自小便形成的认识,让他可以在畢方面前做回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王者。
“孤最好的,愿与你分享。而你的痛苦,孤却无力承担。”魏王握住那双手,看着畢方的双眼有些忧伤,“孤的身边,只有畢方……”
想起那个曾经一直默默跟随着自己,总是用眼神追逐的端木,魏王的眼神黯了黯,“孤何尝不是与你一样?有些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重要……但孤不去想,也不能想。有些人,就算知道重要,也决计不能留在身边。”
“孤不知道那个沧浪是哪里来的仙人,也不知道你与他之间究竟有多深的瓜葛,但他已经走了,去了你我皆不能到达之处。你又何必为了一个永远达不到的梦想而让自己痛苦?”
“那兄弟两个,论样貌,都比沧浪美,论性格,都比沧浪识趣,论手段,孤相信你今日也已领教。不如放开那人,跟这两个少年好好过日子。你依旧是孤最亲近的畢方,孤也依旧是你最亲近的王上。这样,不是很好吗?”
畢方的手动了动。魏王将身凑近,低声唤他:“畢方、畢方,你醒了吗?孤方才所说的话,你可以听见?”
畢方蓦地睁开眼,眼神空洞。
”沧浪,是你吗?你回来了?“
魏王眉峰一皱,想将手抽回,谁知畢方手劲奇大,竟是半点也不肯放松。
“痛,畢方,你弄疼孤了!”
“沧浪,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的,你一定舍不得走的!”畢方梦呓般地说着,猛将魏王拉入怀里。
“畢方,你醒醒!”魏王皱着眉,试着用了用力,却无法挣脱。
“我好想你……”畢方深情款款地看着魏王,他将魏王压在身下,俯身便要吻,魏王连忙用手去拦。
“你醒醒,孤不是你的沧浪!孤是信!”魏王急惶惶去拦,畢方哪里肯听,手上使力,已将魏王身上的衣衫扯破,伸手就向他的腰下探去。
魏王吓出一身冷汗来,这殿中的宫侍被他遣退,他也不好大声呼救,若让人瞧见,他日后还如何在人前立威?但若不呼救,这明显迷糊了的畢方就要将自己当成那个少年侵犯了!
正在他惊慌失措之时,殿中突然红光一闪,虚空中露出一只脚,畢方正压在魏王身上,他背后无眼,自然看不见,可魏王被他压着,目光恰好落在上方,见这半空中平白出现的人脚,吓得放声尖叫。
畢方被那一声喊差点震裂了耳膜,人也清醒了过来。见魏王正一脸惊恐地被自己压着,吓得立刻跳起,却被魏王一把抱住。
“鬼……鬼啊!”
鬼?哪来的鬼?畢方满目狐疑地看着魏王,却见他一向淡漠的脸此刻苍白如纸,颤抖着手指向了自己的头顶。
畢方抬头,就看见空中的脚伸了出来,接着是臀腰,上臂,还有一张梦中出现无数次的脸。
“沧浪!”畢方双目发亮,对着浮出空中微笑凝结于脸上的少年喃喃。
沧浪全身从虚空中脱出,然后“啪”地一声摔在地上,他痛呼了一声,揉着跌疼的屁股站了起来。
再然后他看见畢方压着魏王的姿势,而魏王赤裸的双臂正紧紧圈在畢方同样赤裸的背上。
“……”
他怔了怔,眼圈有点发红。
“沧浪!”畢方跳起来,对着他喊。
沧浪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