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进来,看那人的体型应该是个男人,可浑身不着片缕,唯有一双眼睛烦着诡异的银色,明明浑身都不能动,却依然执着的用眼睛在扫视四周。
那个眼球让阎平安不寒而栗的想到了一种眼睛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的昆虫,当下身上一汗,有些害怕。
他不怕虫子,可眼前的这个,是蛊。
阿贞原本面上的轻松也已经被凝重所取代,这一瞬间,阎平安甚至从身为鬼魂的阿贞身上看到了一丝圣洁。
这事儿阎平安根本帮不上忙,和同样没什么用处的钟九韶一起只能躲到一边,顺带使劲儿镇压着狼一的身体,强行制止它扑上去啃那玩意儿两口。
——哈士奇总是对于一切事物都有一种十分自然的作死准则。
虽然他们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两个人还是全都进去了。
用阿贞的话说就是,阎平安的体质就是个香饽饽,不管这东西是鬼还是蛊,肯定一口肯定都是有好处的,站在那里,对驱蛊有好处。
至于钟九韶……至阳至刚的东西对于那些阴邪之物也是最有威慑力的,只是他比较惨,只能和狼一一起委屈的蹲在角落里,被阎平安赏了两根棒棒堂之后憋屈的舔着吃。
给那人擦拭身体的是宴无殊,廖天纵在一边捣鼓一些阎平安看不懂的器材,阎平安看到折腾了好一会儿,仿佛是他画画似的,一个步骤不对就要从头来过,不停的在上下步之间来回切换。
洁白的床帐上面躺着的那人被一点点的擦拭干净,宴有别随着那些脏污的褪去脸色也渐渐地不好起来——有些深入骨肉当中的污渍,单是靠着手,是根本擦不到的。
正在宴有别停下动作这一下子,床上的人身体被一个淡蓝色的气泡包裹了起来,阎平安顺着水纹向窗边看去,只见一只白猫正悠哉的坐在那里,嘴巴张开的地方隐隐有蓝色光圈闪过,同时,窗外也开始电闪雷鸣。
只是一会儿,床上的人就立马干净了起来,少了那些泥土和杂草之类的脏东西之外,床单上也渐渐开始有血溢出,只是血的颜色并不是红色,而是带着一种诡异的绿色。
阎平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看着慢慢跳下来走到他身边的深蓝,“外面又要下雨了吗?”
深蓝哼哼唧唧的摇了摇头,“我救得那位,本身就是半神,合了天道的命数,贼老天也顶多打个雷劈一下吓唬吓唬,作为这天底下的最后一条龙,我可是很珍贵的。”
深蓝的话音刚落,外面又发出了滚滚的闷雷声。
阎平安噗嗤一笑,看深蓝有点不太好的精神,安抚的揉了揉它软软的肚子,这才发现深蓝穿了小衣服,指甲也被修理的很整齐,看来胜男真的对它很好。
他笑着点了点深蓝的鼻子,深蓝的头一歪,泱泱的道,“别碰我,难受着呢。”
阎平安一愣,钟九韶是时候开口,一张嘴就是一股草莓棒棒糖的味道,只见他一边咔嚓咔嚓的把嘴里的糖嚼碎,一边说,“那些东西都被深蓝舔到肚子里去了,有不少的虫卵。”
深蓝闻言神色更蔫儿了。
阎平安闻言顿时愁云满面的不知道是不是继续该抱着深蓝,紧接着就听钟九韶说,“至于深蓝的肚子……宰相肚里能撑船,可这条天底下最后的一头龙的肚子,却是可以吞下整片海的。它的胃部和海域相连,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