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脸上还挂着尚未干掉的眼泪。
阎平安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这也就是他之前不愿意工作的原因,不管是去了哪里,总是有那么几个不讲理的人。而他绝对是属于那种嘴笨手快的,在家里工作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思考,中间间隔了一层网络,也不容易那么被之外,这些受害者,加害者的人际关系他是一概不知的,也是因此,在面对这样的一个小女孩的时候,他居然觉得有些无从下口。
严格来说,初二的孩子半大不大,他们不再像是孩童一样的那么天真,现代社会之中,甚至有不少的孩子比成年人更加稳重,所以阎平安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要怎么和这孩子交流。
半晌,居然是女孩自己率先从被窝里面坐了起来。窗户关上了之后,没一会儿房间的温度就回温,她不那么冷了,身上也渐渐抖动的幅度没有这么的大了。
“你们是警察吗?”女孩的眼睛很大,阎平安的妈妈是带着淡妆上班的,她是一个十分会享受生活的人,比起阎平安这么死宅来说,在法定节假日的时候,忙完学校里的备案之后,她就会选择出去旅游,生活的十分的丰富。也是因此,阎平安看了女孩一会儿,觉得她的脸上好像有一种卸了妆后的憔悴感。
眉毛很淡,边缘的部分被修理的很整齐,眼睛闭上的时候,还能看到她眼皮上面纹着的眼线,睫毛是真的,却在眼底晕染出了一片淡色的痕迹,用的并不是什么高档的睫毛膏。
阎平安一下子还没有适应自己身为警察这个身份,因为好像严格来说,他们也并不算是。
“是。”钟九韶抱着双臂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女孩。以他的身高来说,即便是坐在椅子上面女孩都要仰头看他,站起来的瞬间,就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听到他说确定的答案,女孩的眼皮一颤,手在被子上面胡乱的捏着,横竖的捏着一些不成形的形状,没一会儿又给继续抚平,继续着毫无规章的捏搓,一边说道,“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她此时此刻的状态……阎平安皱起了眉毛,只能想到一个词,叫心如死灰。
其他病床边上,都有给孩子用的一应俱全的物件,凡是能在房间里面住的,肯定是要动手术,或是手术后修养的,女孩看起来没有外伤,但是脸色苍白,而且床边并没有任何一件从家里拿的东西——就连毛巾和脸盆都没有。
阎平安皱了皱眉,给女孩盖了一下被子,忍不住说道,“你母亲呢?”
女孩本来一脸生人勿进冷漠的样子还在,但是这一刻却突然抬起头匆匆忙忙的看了一眼阎平安,又迅速低下了头,没一会儿,摇了两下。
顺着她摇头的动作,被子被两滴水迹沾湿,又迅速被一只有些脏脏的小手抹去,却晕出了更大的一片。
钟九韶看了一眼阎平安,缓缓的又退回了一边,不再继续开口,示意让阎平安继续问话。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晚了晚了qaq,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