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九韶的眼神之中带了不少自己根本就察觉不到的温柔,那是一种只有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才会对人露出的下意识的感觉,因为感冒发烧的缘故,即便是睡着,阎平安也只能用嘴巴呼吸,此刻轻轻地张开,因为缺水的缘故有些发干,能露出一丁点的里面的小舌头。
钟九韶的手还在方向盘上面,只是多看了阎平安两眼就继续转过头专心开车。
到了目的地之后,狼一不用叫,闻到熟悉的味道之后就自己醒了,钟九韶看了一眼阎平安,见他睡的正香,犹豫了一下,没想到阎平安自己先把眼睛睁开了。
阎平安睡醒了之后再起来会有点迷糊,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之后,才把视线转移到钟九韶脸上,慢腾腾的说,“到哪了?”
话说出口,他才觉得不太对,钟九韶已经把安全带都解了,估计是已经到地方了。
阎平安的意识这才慢慢回笼,突然就听到了玻璃上面有什么东西击打的声音,他猛地回头一看,顿时被一张趴在玻璃上已经扭曲的狗脸给吓了一跳。
是狼一,舌头被冻到玻璃上下不来了。
阎平安、钟九韶:“……”
作者有话要说:哇塞!两万多字了也!
不来个花花吗!!
☆、第十一章
车上的杯子里面还有之前在钟九韶家里沏好的板蓝根颗粒,放在保温壶里面,现在摸着都是热的,阎平安拿到杯子之后从另一边下了车,看着像人一样站起来,舌头却在玻璃上面冻着的狼一,犹豫着说,“狼一现在是狗,能用这个喷吗?”
“没事。”钟九韶挠了挠头,“它是妖,不忌讳这些东西。”
狼一呜咽着小幅度的点了点头,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阎平安,舌头被扯得老长。
阎平安不再等,试了试水温之后慢慢的顺着狼一的舌头往下倒水,终于废了老大的力气才把狼一给解救出来。
总算是脱离了玻璃的狼一却‘嗷呜嗷呜’的怒吼着用前爪开始挠玻璃,完了居然还转过了身,用后腿瞪着车身倒立了起来,之后只见它抬起一条腿——“狼一,你要是敢撒尿我就把你扔到深蓝的尿壶里面去洗澡!”
钟九韶的声音冷冰冰的从前面传来,他头也没回就知道狼一要做什么,阎平安沉默了,它看着狼一不解气的又用后腿蹬了几下车窗泄愤,这才蹦跶着跑到了一棵树下撒了尿。
如果不是钟九韶说这里就是他们在京都的办公地点,阎平安甚至会觉得这只是一个在郊区单独搭建的一个小型的农家院。
这里上下分了三层楼,每一层差不多有十几个窗户,只是只有零星的几个挂了空调外机,看样子住的人倒是不算多,他跟在钟九韶身后往里面走,有点紧张,“我今天直接过来上班吗?需要认识一下新同事不用?”
“等会给你介绍。”钟九韶在门上扫了脸,阎平安注意到是虹膜锁,但也只是扫了一眼就跟了上去,听着钟九韶继续说,“这里的人不多,定期会有人进来打扫,平时的办公地点不在这,这只是一个落脚的地方,房主名字叫宴无殊,是一朵彼岸花妖。”
彼岸花妖?阎平安瞪大了眼睛。
“白天他的名字叫宴无殊,晚上叫宴有别,有时候阴雨天会交替着出来,像是个精神分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