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事实,并无半句虚言。可是接下来警察又是一句听似轻描淡写的问话,却让饶朗彻底震惊了,那一刻饶朗感觉到的,是从头盖骨中而起的丝丝凉意。
警察问:“雷是谁?”
只是简单的一句,让饶朗意识到了,自己到底有多么天真。看来,他不是野兽,即便是,最多也是一只困兽,因为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之间,一步步走进了猎人早已精心布好的陷阱之中了。
不能慌。凭借着强烈的求生意志,饶朗在心中不断的告诫和提醒自己,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慌乱,不然很容易被当成精神病人吧?因为自己眼中所认知的世界,好像和警察握有证据切实查证的现实世界处处相悖。而一旦真的被当成了精神认知障碍,送到了心理医生那里,很容易被查出自己有那么多重的心理障碍,真到了那个时候,即便自己是认真的、好好的说出了那明明是事实的回忆,警察和将来的法官,还会觉得自己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呢?
所以饶朗努力控制着那浑身发冷引起的颤抖,全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平稳一些:“雷……应该是饶峻的儿子。你们如果去查合同,不是很容易就能发现,屋主一栏一定写着雷的名字吗?我是看过那房屋合同的。怎么你还会来问我雷是谁呢?”
尽管饶朗已经尽了全力,让自己的话语充满条理、语气沉稳,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正常。可是饶朗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警察还是露出一副看精神病人的表情,莫名其妙的看着饶朗。
不过那警察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却让饶朗很快明白了,他为何会露出这样一副表情了。
警察在手中举起、展示给饶朗看的,是一纸房屋合同,与饶朗在跟雷签订寄宿合同之时、雷展示给他看的房屋合同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时,饶朗看到——
房主姓名的那一栏,白纸黑字的写着他饶朗的名字。
“雷是谁?”面对着饶朗震惊到发白的脸色,警察好像视而不见一般,把这个让人心里更加发毛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的七年之痒,应该是在前提不是爱的前提下的一个忍耐时间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