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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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一切威严、能力和自尊,可能连生活都不再能够自理,只能在旁人的关照下苟延残喘的延续着最后的一点生命力、勉强算是活着。

    他……这是怎么了?饶朗再一次在心里无声的发问。可是他并不敢问出声来,好像跟这个人有关的一切,都像是哈利波特系列里的伏地魔一样,包括名字在内、一切的细节都不能提起,一旦提起的话就会引得所有人瑟瑟狂抖,马上会有人扑过来捂住你的嘴一般——就是这样灵魂深处的恐惧。哪怕这个人现在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连惊骇到不那么清醒理智的饶朗也能判断出,他其实已不具备任何攻击和伤人的能力。但那又如何?饶朗的心底想起了一个故事——古时马戏团驯服大象的方法,便是自幼时起把它用铁链拴在一根粗粗的树桩上,小时候的大象会拼命挣扎,可它的力量并不足以挣脱那样粗壮的树桩,试了一百次、一千次之后,大象便会无奈的放弃了,从此在它的心里,那根树桩就变成了永远不可战胜的存在,哪怕等它长大了,若用力一挣、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挣脱树桩,可是到了那时,它却连试一试的勇气都不会再有了。

    饶朗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大象,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被彻底剥夺了去挑战、去挣脱的那样一种勇气,并且那种勇气,怕是一生都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不过,雷并不需要饶朗向他发问。他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久到他心底里的话已经向洪水积满了蓄水池一般,只需要一条细如头发丝的缝隙,便能“轰”的一声冲垮了堤坝一瞬之间倾泻而出,浑然不管这样的威力会带来怎样的伤害。饶朗觉得,自己出现的时机,正是在雷心中的堤坝之上撬出了这样一条发丝般的细逢。

    所以,不管饶朗有没有问出声,甚至不管饶朗脸上有没有出现一丝疑问的神色——饶朗觉得,现在哪怕面对的只是一个树洞,雷也再不能把这些藏在肚子里太多、太久的话给吞回去了,那一定会让他窒息而亡。雷自顾自的说道:“我以为他带着那样顺理成章的笑容,便真的是觉得他所做的一切,他对每一个小男孩所做的一切,是顺理成章的。可没想到,他的心里,到底也还是害怕的、愧疚的啊。这样的一种愧疚好像硫酸一样,刚开始洒出一点点,可能只是轻微的灼痛感,不会造成什么实际的伤害,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洒出的越来越多,到底还是在他的心里烧出了一个大洞来,让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变成了一地残渣。”

    “你以为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我想方设法,故意去灌他的酒、让他变成一个神志不清的酒鬼么?”雷笑着问饶朗,那样的一种笑里所藏着的锋芒,让饶朗觉得分外熟悉——是了,那是自己曾经在饶峻的脸上见识过的、那样一种志在必得,好像无比坚定的相信着自己永远不会被挑战、永远不会被击垮,所以甚至懒得去对这种锋芒做任何的掩饰。雷就是带着这样的笑容告诉饶朗:“不需要,并不需要。我什么都不需要做,他就已经跌倒在了自己心底那个被愧疚感烧出的大洞中,再也爬不起来。唯有依靠着酒精,让自己浑噩度日,从此不再清醒过来,才能勉强依靠酒精的热度,去压制住愧疚感在自己心底不断燃烧、腐蚀的灼热感。”

    原来如此。饶朗心想,原来自己所以为的这样一个天生的恶魔,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