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
狗哥还有一层更深的意思,饶朗也是清楚的:既然为了和宋栗断掉,都下决心要出国去游学了,就不要再回头了,一门心思的往前走吧,让两个人都去拥抱自己更广阔的人生和未来。
没错,狗哥知道,饶朗这一番所谓的急流勇退,出国避风头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原因,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饶朗想要借着这一次的机会,把跟宋栗的关系彻底撇清。
可能这个世界上除了饶朗自己,现在也只有狗哥一个人清楚:饶朗的心理症状,和随之带来的暴力倾向,已是越来越严重,越来越不受控了。
漫漫的长途飞行中,机舱里的灯光调得很暗,营造出一种昏昏欲睡的氛围来。亲切温和的空姐放低了声音,悄声询问着还醒着的旅客们要不要喝些什么。饶朗在自己的位置上瞪着眼无聊的坐着,无论他有多么想睡,换了多少个姿势来尝试着酝酿睡意,可就是睡不着——事实上,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有多少个夜晚不能成眠了,一双眼还没有全然被红血丝所布满,怕是要好好感谢一番霓虹国出品的效力强到跟超刺绪已经升级到紧握双拳也没用,咬紧了牙关、把牙咬得咔咔作响也没用的地步,他就会猛地站起身来,一脚踢开椅子,匆匆的跑出会议室去,也不管自己的形象是不是会在其他人眼里,显得越来越乖戾而莫名其妙。
只有狗哥知道,这样状态下的饶朗,一定是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自己躲了起来。而那个角落一定偏僻到狗哥也不能在很快时间内找到的地步。
就好像受伤最重时的野兽,一定会找一个没人的洞穴自己舔舐伤口一样。
越是凶残,越是脆弱。越是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