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自己反倒成了被捉奸当场的奸夫之错觉。
这位与谢晟齐名的卫大人,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有趣,有趣。
他低头看向朱弦,却见小丫头眼巴巴地看着他,紧紧搂住他臂膀的模样看上去要多乖顺有多乖顺,仿佛刚刚掐他的不是她一般。
他两眼一弯,抽出手来,直接将朱弦纤腰一搂,整个人扣入怀中,这才笑眯眯、懒洋洋,拿腔拿调地开口道:“卫舅舅是吧?这你就不懂了,温香软玉,美人在怀,此乃人间乐事,有何好忌讳的?何况阿弦乃我的妻子,我不和她好和谁好?这叫闺房之乐,等卫舅舅以后娶了亲就明白了。”
朱弦伏在他怀中差点没笑出来,这家伙气人的本事越发炉火纯青了,这种不要脸的话也只有他说得出,简直句句往卫无镜的痛处捅。
想到自己不是被他气得最狠的人,她心里居然莫名地有些安慰。
卫无镜面如锅底,一瞬间,有令人心惊的杀气弥漫而出。
谢冕却毫无所觉的模样,继续一本正经地道:“卫舅舅身为长辈,看到我和阿弦夫妻和顺,恩爱情深,想必也会十分欣慰。”
卫无镜薄唇紧抿,目若凝冰,看向埋在谢冕怀中双肩微微发颤的朱弦,心知今天是谈不成了。他冷哼一声,注目朱弦道:“念念,你好自为之。”
朱弦伏在谢冕怀中没有理会他。
卫无镜脸色越发难看,蓦地拂袖而去。一瞬间,四周林木中冒出无数护卫,气势如铁,簇拥着他往外而去。
谢冕却是神色骤变,低头看向朱弦,眸中晦暗不明:“念念?我倒不知娘子还有这么个名字。”
朱弦觉得谢冕的神色有些奇怪,仿佛努力压抑着什么,又仿佛期待着什么,然而一切情绪都隐藏在幽暗的眸中,看之不清。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她坦荡荡地告诉他道:“我在回京路上无意间救了他,也不知他是什么人,这名字本就是随口搪塞他的。谁知道他竟是大伯母的弟弟,就被他一直这么叫着了。”
谢冕目光闪了闪:“是吗?”或许……只是巧合?那人从没承认过自己是个姑娘,年龄也是个问题,何况如果是念念,怎么会不记得他。
如果她真是念念……这个假设令他的心骤然疼痛起来,仿佛被什么绞作了一团,呼吸都几乎要停滞:他真有这般幸运吗?离别已那般久,他的念念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到他的身边?
只怕依旧是镜花水月,一场妄想。
他不敢再想,垂下眼眸,见朱弦依旧是一副警惕的模样看着卫无镜远去的方向,嗤笑道:“人都不见了,还看。”
朱弦撇了撇嘴,没有说话。等到卫无镜的身影消失,立刻从谢冕怀里挣脱出来,跳离三步。
谢冕定了定神,将几欲沸腾的情绪压回心底,眼眸微弯,又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浪荡公子。他一手按住胸口,露出伤心的表情:“娘子,你这是用过就扔啊,为夫好生心痛。”
朱弦嫌弃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谢五爷,记得下次要装得像一些。”
谢冕面露疑惑,表情浮夸:“咦,我装得不像吗?”
这家伙!朱弦忍俊不禁,眉眼弯弯地道:“五爷,刚刚真是谢谢你了。”
谢冕挑眉:“就这样谢一句完事了?”
朱弦眨了眨眼:“那你还待如何?”
谢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