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借大地的力量,织出了一张不输树根的电网。
只听“刺啦”声、“噗通”声不绝于耳,就在这时,宋聿突然嗅到一股刺鼻的汽油味。
这毒气几乎叫他欣喜若狂,熊一晖一脚油门踩到底,探出半个头来大吼一声:“上车!”
说话间甲壳虫就到了眼前,一驱近宋聿,树根的压迫感骤然加重,一巴掌下去拍碎了前车灯,在底下翻滚的更是险些将车都掀下去,熊一晖咬了咬牙,一个甩尾甩开逼近的几条树根,这也一下子拉开了两人的间距。
他一脚踹开副驾驶的车门,冲宋聿喊:“快来!”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又有新的树根缠了上来,并且借着敞开的车门,大喇喇的往车内钻。
熊一晖的心一下子吊到嗓子眼,他瞪圆了眼、张大了嘴——这搞不好他们就得全军覆没了——就在这时候,一道凌冽白光劈斩而来。
宋聿一手抓着车门,一手把落在车内的两截根尖往外一丢,正好和它扑过来的同类打了个照面,同时脚尖一勾,整个身子像一条滑不溜秋的鱼,就这么钻了进来。
不待宋聿坐稳,几乎是他屁股刚沾上坐垫,熊一晖就将油门踩到底,率先一个漂移,画了个漂亮半圆的同时,甲壳虫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熊一晖此刻急得嘴角长燎泡,脱口而出道:“这车跑也跑不动,要是辆越野该多好!”
说完发现自己当着宋聿的面说他家小情人坏话,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忙补充道:“不过现在咱没车,能有一辆就不错了。”
宋聿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熊一晖开着车躲避张牙舞爪的树根,还要忙里偷闲的瞥一眼宋聿,关心他的身体状况,他目光在宋聿身上逡巡两遍,发现啥事都没有:“怎么了?”
不会是内伤吧。
宋聿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有点头疼。”
熊一晖扫了眼后视镜,看着车后白光闪烁,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他道:“差不多了,它赶不上的,你歇会儿吧。”
宋聿又坚持了一会儿,发现树根越来越少,攻势也越来越弱,这才松了口气,头靠在车窗上,半眯着眼休息。
熊一晖卯足了劲儿,把甲壳虫开出布加迪威龙的架势,很快就把那些群魔乱舞的树根抛在了后面。
这胖子眼见危机根除了,吐了口长长的气,在储物柜里面翻了翻,翻到一个打火机和半包烟,他降下半扇车窗,点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草味充斥着整个肺部,汗当即就淌了下来,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汗,熊一晖也懒得擦,就这么晾着等风吹干,忽然听见宋聿咳嗽两声。
他弹了弹烟灰,扭头道:“不好意思啊,我……”
却见宋聿紧闭双眼,皱着眉歪了下头,似乎刚刚的咳嗽只是无意识的行为。
熊一晖见状便闭了嘴,抽完这只烟就关了车窗,专心致志地开车。
现在下午三点,赶到电视塔大概需要四十分钟,虽然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十分钟,但熊一晖显然没有再去边缘找出口的心思,打算直接回去,把这情况给何旭一说。
车开到半道的时候宋聿醒了,脸色还是很差,熊一晖估摸着他刚刚和树根打架,耗费了不少精力。
又过了一会儿,总算到了电视塔楼下,巧的是何旭正坐在楼前的台阶上,似乎在等人,见到他们吃了一惊:“你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