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一声。
他猛地一记下腰,掌心贴着匕首刀身,用力一推,和身后的碎石打了个照面,将它甩出三米远。
同时右脚扬起,脚尖做勾,将直面而来的碎石勾向墙面。
“嘭”一声。
碎石在墙面上开了朵水泥花。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何旭在做完之后还有闲情对毛桂民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能力是樊胜国的吧。”
毛桂民:“谁?”
“樊胜国,就是那位桶装水之神,毛先生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也正常。”
毛桂民听了短促又突兀地笑了一下:“他啊。”
“他怎么了?”
“怎么了?死了呗。”
这次毛桂民学乖了,知道单一的石块对付何旭不够,将剩余的全部召集起来,把他堵了个严严实实。
何旭一面侧身躲闪,一面用匕首抵挡,那匕首不知道严丰从哪儿搞来的,真是个好东西,切石块虽比不上切豆腐,但也没有费力多少,何旭手腕一抖,将一块扁平石板捅了个对穿。
他高声道:“樊胜国死了,你为什么有他的能力?”
毛桂民笑道:“你自己想啊,难道还希望我白白告诉你不成?”
何旭甩了甩被震麻的手:“让我做个明白鬼,不好吗?”
“你觉得自己会输?”
“这不是正好称了毛先生的心吗?”
毛桂民朗声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我喜欢聪明人,这样吧,我答应你,给你留个全尸。”
说着摊开的掌心紧握成拳,那些碎石不约而同的以何旭为圆心,同时聚拢。
何旭把匕首舞成了绣娘手下的绣花针,挑、穿、刺、戳,快得只能看见乌黑刀身的残影,然而毕竟只有一人一手,难免疏忽,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他偏头吐掉口中的血沫,面上还能扬起一个笑来:“你不说,那我先说好了。”
毛桂民挑了挑眉毛。
何旭说:“我来告诉你你家老大的秘密。胡程他啊,只能在一个人面前变身,一旦人数超过两个,他的能力就失效了。是不是个很明显的弱点?”
毛桂民冷笑一声。
何旭一刀劈开一块直冲脑门的碎石,不紧不慢地道:“你一定见过他模仿别人的样子吧?甚至有可能当着你的面,模仿你。但你再仔细想想,每次他变身的时候是不是都是单独的?他有在两个人以上的地方,变过身吗?从头到尾,从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毛桂民不说话了。
何旭见他面上虽不表露,但心已乱,不知道毛桂民是怎么夺取樊胜国的能力的,但他显然还不太娴熟,要是娴熟,刚刚他射出去的子弹,现在早就要了他的命。
何旭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
他抬起手腕,悄无声息地射出一枚枪子儿。
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噗嗤”,那是子弹射入肉体的声音,毛桂民一个重心不稳,惨叫着倒地,何旭快步上前,拔出匕首,深深的扎入了他的心口。
毛桂民像油锅里的鱼,濒死的疯狂挣扎,力道之大何旭险些没按住他,何旭飞快的拔出又飞快地捅入,这次他的力道要比之前重得多,两手都握着刀柄,把毛桂民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毛桂民胸口不住的起伏,然而过了片刻,那片胸膛就再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