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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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知觉了,两手鲜血淋漓,细看手指,直接则血肉模糊。

    他的眼睛也肿了,根本看不清乌鸦的脸。他的膝盖面前有一滩唾沫和血的痕迹,被他自己和来去的人糊得乱七八糟。

    此刻他的手腕上拴着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则扯在另一个村民手里。他整个人便失了重量,任由那绳子扯着,维持着趴跪的姿势。

    而从哥也一样,但从哥的意识还算清醒。他的手也同样满是血污,连炭笔都握不紧。

    他仍然被摁在那张地图上,艰难地抓紧炭笔,一边剧烈地呼吸着,一边仔仔细细地在图上勾勒着什么。

    鸭姨则站在桌子旁边,和北坡人一起一瞬不瞬地盯着从哥下笔的每一处。见着乌鸦和阿大进来,也仅仅侧了侧头,没说话,也没给放人。

    乌鸦噗通一声跪下,他说鸭姨你不要搞他,他会死的,你不要搞死他啊,他是阿大赏给我的啊。

    鸭姨转过身来,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她说我是在拷问俘虏,我管你是不是赏的。

    她把从哥推开,抽过地图举起来,她说你看看这个,你们在这里守了多久,你们拿到了吗——“拿不到就给我闭嘴,这个死了又怎么样,大不了我再给你弄一个来!”

    从哥被一推,双膝一软从桌子上滚下。他的裤腿上也全是血迹,看样子被棍子抽打过。

    他站不稳,一下子扑到阿大的脚边。

    那一刻他心里头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谢天谢地,阿大终于来了。只要阿大来,他就不会死了。

    他往前挪了一点,抓住阿大的裤腿。他抬头看向阿大,而阿大也冷冷地注视着他。

    “阿良,我问清楚了,这是他们的作战图,等会他标示完了,你和东岭的人也抄一份。”

    鸭姨头一转,扬手把地图丢给阿大,淡淡地道,“到时候你们选一条路,让这两个牲口带我们去。给他们两发子弹,他们打头阵。”

    地图撞到阿大的胸口,阿大一把抓住。他看了一眼地图,又把地图丢回桌面。然后他抽了抽腿,把裤脚于从哥的手中挣开。

    他说,阿姐,放人。

    听罢这话,鸭姨笑了。但那笑容只有一瞬间,下一秒她便眉头一皱,拉过椅子坐下。

    她说,“怎么的,我问出来你还说我不是了。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怎么想,你跑东岭跑那么多次,有什么动静没有?东岭那帮人要干早干了,你们是见着外头人把我北坡吃了,不敢动了,现在屁都不敢放一个,就只能和我耗着吧。”

    阿大没表情,他杵了片刻,挥手让乌鸦去把阿言解下来。

    鸭姨喝了一声,让他们谁都不许动,然后唰地一下从位子上站起来,指着阿大就骂。

    她说你他妈现在要和我对着干是吧,阿爸死了不算数是吧,我老公死了不算数是吧,那么多村寨人丢了命,你他妈cao个pi眼就忘了是吧!

    那话骂得难听,阿大和乌鸦也得受着。

    这就是鸭姨的脾气,她会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转化成愤怒,无论是悲伤,痛苦,惆怅抑或是本来应哭一场的思念,都会变成熊熊燃烧的怒火。

    而愤怒,就是要见血才能消。

    第69章第69章

    乌鸦想上前搂住阿言,守着阿言的人却直接抽刀横在乌鸦面前。

    乌鸦不敢从地上起来,挪动膝盖又对着鸭姨。

    他说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