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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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改变他和阿大关系的夜晚,也绝对料不到他俩关系突入的同时,自己的命运也在悄然变化着航向。

    阿大一路上跟他交代着,让他被骂被打就受着,问他和自己的事,就说自己愿意的,想跟我的,“不要摆出一副硬骨头的样子,阿姐对你们这些人恨得很,别逆着她来。”

    从哥一直嗯嗯啊啊地应着,头晕脑胀地走在被夕阳铺成橙色的土地上。

    阿大的屋子和阿姐的屋子相隔不远,可和三婆的住地离得远。走了好久,走到从哥都开始冒汗,阿大才停下脚步。

    抬起头看,那是一幢两层小楼。之前从哥有见过,就在会堂的后方。会堂的空气是暖的,可不知为何绕过会堂再没入小楼,瞬间就感觉周围的气温下降,突然变得寒冷起来。

    阿大推开门带他进去后,从哥才总算清醒了一点。

    那天晚上从哥被打了,被打得很惨。房间里不止有阿姐一个,还有陪着阿姐的一个帮手。

    这帮手精瘦,手臂上也没有蝾螈,他的蝾螈是趴在胸膛的,此刻他光着膀子,那蝾螈便张扬地对着从哥。

    阿姐上前,还不等阿大说“跪下”,就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从哥噗通一声趴在地面,接着腹部就被狠狠地再踢了一脚。

    阿大赶紧拦住阿姐,说阿姐,让他讲话。你这样打,他讲不出话。

    说着把从哥拽起来,让他跪好,命令他——“叫鸭姨。”

    从哥双手撑在地上,不敢抬头,喊了一声鸭姨。

    阿大又说,磕头,多喊几声,说你错了。

    从哥狠狠地吸着鼻子,这一脚踹得他人都懵了,不得已只能用力地甩甩头,拼命地把神智凝聚一下。

    然后他把脑袋贴在冰凉的地面上,他撞了一下,喊鸭姨,再撞一下,喊阿姐,然后再接连地撞击下,说阿姐我错了,鸭姨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会这样,我错了,我错了。

    鸭姨上前推开阿大,又是一脚把从哥掀翻在地。

    鸭姨说,阿姐不是你叫的。

    从哥的肚子痛得要命,浑身的骨头都像要散开,刚刚凝聚的神智又被踹碎,使得他周身瘫软,使不上力。

    那帮手呼喝他跪好,他却抱着肚子起不来。阿大只好又过去把他扶起,塞了一坛子酒和一直碗在他手里,说快,给阿姐敬酒。

    从哥的眼睛疼得溢满眼泪,他歪歪斜斜地撑住自己,勉强捧起酒坛,把酒倒一点,洒一点。

    好不容易倒满了碗,又试着站起来。

    阿大赶紧摁住他,说跪着过去。

    鸭姨看罢哼了一个鼻音,说你真是越来越瞎,两脚就受不了了,比你当初那个小远还差。

    阿大不接话,帮从哥扶着碗,再摁住他的肩膀,让他稳一稳,跪着把酒举到鸭姨面前。

    从哥的膝盖在地上摩擦,这是他长那么大都没受过的屈辱。

    可他现在想不得什么屈辱,他只觉得好痛,不知道是药酒劲没过还是怎么回事,浑身都痛得厉害,每挪动一寸,所有的骨头都像被三婆的针扎过,痛得快要散架了。

    第49章第49章

    挪了半天,好不容易挪到了鸭姨面前。

    从哥说,鸭姨,我错了。

    鸭姨不接,她点起一根烟,说你讲,你们有多少人。

    从哥愣了一下,他摇摇头,他说我不知道。

    鸭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