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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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往了好几年,后来大家都娶亲了,这小伙子等不及了,就干脆跪在阿大家门口,一跪跪了一整晚。

    阿姐也不吃饭,她脾气倔,就是要跟这小年轻走。

    末了父亲拗不过,终归是让阿姐跟了那人。

    阿姐当然高兴,心里头也有一股不服气。本想等着自己丈夫在当上寨主之后,可以让阿爸高兴一下,至少让他看看自己没跟错人,岂料把嫁过去没多久,老寨主上山打猎脚滑了一下。

    铁打的一个人,这一滑就再没起来。

    那一年阿大二十四岁,也是他最后一次看阿姐流眼泪。

    之后外人打进来了,阿姐就带着人往前扛。不仅扛住了进攻,隔三差五就能抓回活士兵。

    北坡人手里沾满了士兵的鲜血,山鸡自己也知道,如果那时候他是误入了北坡,那估摸着人还没醒,脑袋就被斩下来了。

    大家都以为最后陷落的应该是北坡,谁知道事实却与愿景相悖。

    估摸着也是北坡在阿姐和姐夫的带领下与士兵结怨太深,以至于外头最终拿北坡开刀,也算是最大程度地宣泄了士兵的愤怒。

    这一次阿姐失去了丈夫,伤痛又会转变成更深刻的仇恨。

    阿大甚至能从阿姐的眼里看到火光,看到她在抽士兵的筋,扒士兵的皮。

    第45章第45章

    “他是文官。”阿大苍白的解释,“他才刚被运来,所以也不知道部队的布设。估计刚从学校毕业不久,就被——”

    “那有什么区别吗?”鸭姨打断,不用听她都知道阿大在为对方保命。

    阿大噤声,他不再辩解了,等到阿姐抽完了三根烟,又从椅子上站起来,扭头对阿大。

    “带他来,我问。”鸭姨说。

    阿大想讲阿姐你状态不好,姐夫刚牺牲,你现在问也不能问出思路。

    但对上阿姐那双眼睛,阿大最终还是默默地点点头,说好,我晚点让他来,“你休息一阵,吃点东西。”

    不过那天晚上阿大没让从哥去,他一整个白天都没有回去,仍然在一群北坡的寨民中来来往往,把他们安置到自己村民的家里,再等回乌鸦做筹划。

    到了晚上,他让阿姐跟北坡的人喝点酒压压惊,大家都吓坏了,让人回过神来才好知道下一步怎么走。

    之后阿大便来到乌鸦家里,而阿言也已经被山鸡送回。此刻阿言的脚踝也上了链条,被锁在屋后的茅草堆。

    阿言怯生生地望着乌鸦,乌鸦也没搭理他,转身和阿大进了屋。

    其实阿大心里清楚,乌鸦是做给他看的。

    乌鸦对这个小秘书有好感,但谁知道好感还没生根发芽,双方的阵营又闹出了那么大的冲突。这时候乌鸦要再不对阿言严加看管,指不定就给阿大抓了把柄,杀了解气。

    乌鸦给阿大倒酒,喝了两口,单刀直入地问——“阿大,我们攻回去吗?”

    “怎么攻。”阿大说,咕咚咕咚几口酒下肚,身子终于暖和起来。

    “问山鸡,”乌鸦说,想了想,又说,“要不我和山鸡再抓几个俘虏,他们驻扎在那里,肯定知道下一步怎么走。”

    阿大没表态,这个时候再抓俘虏很冒险。

    驻扎在北坡的兵力很多,看似军备还有了增补。而如果从西头或东岭下手,估计就会让士兵加快再次进攻的脚步。

    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