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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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那穿蓑衣的一直在骂,扶着阿大进了门,还继续义愤填膺地大声地骂,骂得桌面的水杯微微震荡,空气都随着一颤一颤。

    从哥赶紧站起来退到床边,而那男人旁若无人,仍然慷慨激昂地骂着,眼看着眼眶骂红了,眼睛都要流出浊泪来。

    直到阿大摆摆手,让他闭嘴,再带上门出去。

    阿大的手臂和腿都有伤,用布料缠着,鲜血染红了麻布。

    从哥站在床边有点不知所措,阿大也没理他,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把濡湿的麻布拆开。

    从哥远远看去,那好像是被刀子割伤的裂口。

    阿伸手去掏柜子的抽屉,从里头翻出了几个干净的布料,嘴巴咬住一头,没受伤的那边胳膊便灵活地缠绕,不一会就把大腿和手臂的伤口包好。

    这时,他才抬头看向从哥。

    他说,你做什么,你吃饭没。

    从哥愣着,没吱声。

    阿大又说,你过来。

    从哥咬咬牙,捏捏拳头,上前走小半步。

    阿大招招手,重申了一句,你过来,我不伤你。

    从哥纠结地走过去,一路走,一路想着能不能操起桌面的茶壶,给阿大脑袋来这么一下。

    可他马上又打消了这念头,阿大身上看似没有钥匙,他要把阿大给敲了,等人来了他还锁在原地,那不是等着自己也被敲的傻逼份。

    他走到阿大身边,阿大搂住他的肩膀。一发力,半个身子压在从哥身上。

    他说,往床走。

    从哥扶着他,肩膀沉甸甸的。阿大的身上传来浓烈的血腥味,让从哥不懂从何拒绝。

    第15章第15章

    从哥不知道该不该躺下,阿大自己也没躺下,他坐在床上,指了指另一个大衣柜,说,你打开柜子,里面有另外一床被子。

    从哥后来想,如果那天晚上没有这样的交集,或许他真的找机会一茶壶闷阿大头上拉倒。

    毕竟他很能认得清自己的身份,那就是一个待宰的俘虏,生杀大权掌握在别人手上,只要这黑猴子乐意,随便把他做成叉烧都没得反抗。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阿大让他把被子扛出来后,又让他铺在床的另一边。然后终于拍拍床,让从哥睡上来。

    那天晚上他和从哥一人盖着一床被子,奇怪地睡在一起。

    从哥本来不想多说话,但还是忍不住好奇,试着问道——这是你们的规矩吗?这是摆公筷的意思吗?

    阿大说什么摆公筷?

    从哥指指阿大的被窝,又看看自己的被窝。阿大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他说我腿伤了怎么搞,你不介意你自己坐上来。

    从哥赶紧说不不不,你这不搞之恩我一定铭记半辈子,你要明天晚上也不搞我,我能再多记十年,你要始终不搞我,我他妈率领祖宗十八代感谢你。

    从哥觉着这是一个关系缓和的机会,至少他可以试着和阿大交流交流,虽然这些人被称为苦山猴子,但看似阿大还比较通人性。指不定聊好了,从哥也能用其他方式换自己一身清白。

    岂料阿大静静地望着他一会,然后摇摇头,坚定地道——“不行,我不搞你,我们就要杀你。”

    从哥大惊——“为什么?”

    “因为你是俘虏,拷问不出消息的俘虏,不可浪费口粮。”阿大认真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