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专门干这个的?”
她勉强笑了一下,神色凄楚地说:“我说我是个歌手,您信么?”
隔着敞开的房门,我看了一眼她放在沙发上的吉他,说:“我信!”
“您信啊?”她表情奇怪地一笑,“可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我看了她一眼,觉得这女孩怪怪的,就笑了下,没有说话,她却继续说道:
“您刚才说‘爷’是旧社会才有的称呼,其实新社会也好,旧社会也罢,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我身体一颤,有些无奈地回答:“如果你非要那么叫,随你……”
“真的?”她的表情忽然明媚起来。
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小丫头有些古灵精怪的感觉。
“爷,那能告诉我您的手机号吗?微信也行……”她得寸进尺地笑着说。
我想了下,说:“那你加我微信吧。”
其实都差不多,因为我的微信号就是手机号。
“你说你是歌手,你会写歌吗?”
她点头,“录过几个deo,不过没人要。”
“那有空能弹给我听一下?”
“好啊,不过要收费的。”
“嗯,怎么个收法?”
“一首一千。”
说这话时,她的表情很认真,并不像是在说笑,我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
“行,成交。”
“明天吧。”她说,“今天刚在酒吧唱完,有点累了。”
“嗯。”
“爷,今天我能睡这吗?”
“当然。”
“那明天早晨起来给您唱?”她确认道。
“好。”
“这个房间一晚上多少钱?”
“你管这干嘛?”我奇怪地问。
“我就是想知道……”她咂了下嘴唇,表情有些委屈。
“标价六千左右吧。”我说。
“嗯。”她用食指摸了摸嘴唇,转动了两下眼睛,“那我明天早晨就给您唱三首吧,三首三千,这房钱我出一半。”
我看着灯光下她有些苍白的侧脸,突然感到心中一痛。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我关上了灯。
·
次日早上醒来时,我发现她早已洗漱完毕,还是穿着昨天那身学生装,正抱着吉他坐在套房客厅的沙发上出神。
晨光透过洁白的布帘照在她的脸上,她微微眯起的眼睛弯成了新月的形状。我呆呆地看着她洁白的额头,素净的侧影,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忘记了我们是“外围”和“嫖·客”的关系。
我穿好了衣服,走过去问:
“怎么了?”
“没事。”她展颜一笑,“本来想调弦的,看你还没醒,就坐这等一会。”
说完她就掏出了拨片,开始调弦。
调弦完毕后,她拨动了琴弦,自弹自唱起来。
你不是七月的流火
你不是天心的颜色
你只是织网的恶魔
等着我坠落
…………
我心里有一颗被阉割的星
你心中有一片睡不醒的海
你说你爱我
却终成蹉跎
那些最终会让人陷进去的
在开始时总美好得过分
我们也总是在无数次被伤害后
才开始学会放弃这愚昧的天真
我心里有一颗被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