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特殊涂层,可以躲过安检仪器检查的保温杯。
至于那涂层是否真实有效,却最终没有机会检验,因为安检员没有要求杯子过安检,而是要求我打开喝一口。
我表情坦然地拿着杯子,不止喝了一口,而是喝了很多口,喝完还对她笑了笑。
安检员全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最后示意我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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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匕首后,我重新在保温杯里灌入了一半凉水,然后拧紧了杯盖,随后从兜里取出一次性丁·腈手套,反复冲洗着匕首上沾附的指纹。清理完毕后,把匕首塞进了毛呢大衣贴身的口袋里,最后把手套吸干水分,重新揣进了兜里。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拿起保温杯,走出了卫生间,去了后台的休息室。
透过休息室的玻璃,我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老娄和陈佳,他们正并排坐在两把椅子上,老娄的面前放着一个木盆,盆中的热水正往外冒着氤氲的白色雾气。
我用手指敲了敲玻璃,然后推门走了进去,老娄抬头看了我一眼,表情温和地笑了笑,自从他动手术割了舌头之后,这便成了他特有的打招呼的方式,陈佳却似有不满地挑着眉抱怨道:
“刚才我还跟玉清打赌,说你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来了。”
“看来你又赌输了,陈老师。”
陈佳抿嘴一笑,老娄把双手泡在那个木盆里,也跟着嘿嘿地笑了起来,一脸地得意。
稍停之后,我盯着茶几上那个装满热水的木盆,忍不住有些奇怪地问:“娄老师这是?”
陈佳蹙了蹙眉,想了一下之后说:“玉清已经好久没有登台了,担心自己一紧张,手上会出汗。”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没打算细问,只是不太明白,难道成为了钢琴家的人,弹琴时手上都不会出汗的吗?
陈佳看了我一眼,大概也觉得自己解释得不够充分,继续说道:
“如果是放在原来,当然不用这么折腾,但是玉清刚做完化疗,身体虚,这种气温下一旦手上出汗,手指就会变冷,肌肉就会僵硬,动作就会变得笨重,失误就会越来越多,所以这算是件挺要命的事情。”
“嗯……嗯……”老娄含糊不清地点头道,看来他也对这一次的解释比较满意。
“泡多长时间了?”我问。
“有两个小时了吧。”陈佳说。
我点了点头,打开手机看了一开始了,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我从休息室出来后,直接走进了椭圆形的演奏大厅,沿着台阶一路下行,很快按照票号找到了座位。
我抬手看了眼手表,现在是七点半,距离开场大约还有半个小时,我把身体靠向椅背,长松了一口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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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燃大概是在七点五十分左右进场的,美雪紧跟在他的身后。他今天穿了一套纯白色的西服,在白色衬衫的领口处系着一个黑色蝴蝶结,戴着一副深色墨镜,嘴里嚼着口香糖,双手插兜,仍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在经过我的座位旁边时,他突然停了一下,摘下墨镜看了看我,同时用口香糖吹了一个粉色的泡泡,在泡泡破掉的瞬间突然问道:
“裴作家,你今天怎么有空啊?”
我没有回答,只是表情冷冷地看着他。
他也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