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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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只是把那份疯狂暂时压抑,压缩,像制作炸弹般,所有的精心静待,只为那最后一刻的爆发。

    疾驰中,他按开电台,调到最大音量,铿锵有力的钢琴曲立即灌满车厢,阳刚中又带了几分悲怆。

    血管里流淌着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汹涌的潮水。

    此时此刻,再没什么能阻止他。

    直到前方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车头撞在路边半米高的石柱上,前方凹进去一块,左侧车灯震碎。

    雄浑有力的钢琴曲依旧回响着。

    车里的人伏在方向盘上,久久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程彧迷糊中听到一阵急促的警笛声。

    夜已深沉,床头手机和客厅里的电话始终寂静无声,白露心头焦虑挥之不去,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强迫自己去睡觉。直到天边泛起一道微白,她才实在扛不住地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道霹雷声惊醒。

    窗外昏黑,雨点噼噼啪啪打在玻璃上。

    她恍惚地想,老天也难过了么?

    摸出手机一瞧,一个提示都没有,时间显示二十一点,她竟睡了一整天。

    外面雨声更显得室内安静之极。

    犹有几分寂寞。

    白露走出卧室,经过书房时顿生警觉,隔门倾听,的确有一点动静,透过门缝似有烟草味道飘出。

    她心里一松,推开门,里面黑洞洞,烟味浓重,角落沙发处似有一个黑影,还有一点红光忽明忽暗。

    她一手捂鼻,另一只手挥了挥,让门大敞着,刚要摸到门边开关,就听那边出声:“别开灯。”

    声音低哑,有点陌生。

    白露站在门口,不知该进去还是退出的时候,听到他说,“过来。”

    跟以往一样的命令式口吻,却少了命令的意味,更像是祈求。

    她走过去,刚一靠近便被握住手腕,往前一带,腰身被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脸贴上她腹部,霸道中又似有几分依赖。

    “我没有家了。”烟酒将他的嗓子浸得沙哑至极,听起来格外沧桑,还有一丝隐隐的绝望,“给我一个家吧。”

    白露心中一震。

    许久没等到她的答复,他仰头,轻声叫她名字,“白露……”

    她终于开口:“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他忙掐灭,扑了扑腿上的烟灰,“好,不抽。”

    又把脸贴在她腹部。

    她看过他许多面目,初见时的冷漠残忍,再见时的斯文虚伪,还有各种云淡风轻,喜怒无常,却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脆弱,无助的像个孩子。

    “这两天你去哪了?”

    他不说话。

    就在她已不指望得到答案时,他低声说:“没去哪,在车里呆了两天……”

    还去了一趟交警队,被认出来后又差点被送去医院做全身检查。

    白露想起奶奶生前常念叨的一句俗语,“七十岁有个家,八十岁有个妈。”连她生平木讷拙于表达的父亲,在奶奶去世时都禁不住嚎啕大哭。她不知该如何安慰,这等悲恸,非语言能劝解的,只有时间才能抚平,淡化。

    她抬手抚上他的头,发丝似乎比以往柔顺些,她不由自主地用手指轻轻梳理,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哭出来会好点儿。”

    他摇头,“哭不出来。”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