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那辆车突兀地停在门口,黑森森的,总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事实也的确如此。白露走过去,隔着半降下的车窗问:“什么事?”
小童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接你下班啊,上来吧。”
“不用了,我坐公交车。”
“你以为我愿意给你差使啊,这是老大的意思,快点儿。”
她只好拉开后车门坐进去。
小童车子开得很快,像一只贼鱼在汪洋的车海里左突右钻,一点都不守交通规则,让白露的心跟着上下左右的忽悠乱跳,开着开着她发现不对,“这是去哪?”
“海边别墅。”
“去那干吗?”
“你以后就住那了。”
“不行。”白露这回可不干了,这人也太霸道太专横了,她坚决道:“我不去。”
小童事不关己地说:“我这也是奉命行事,跟我说没用,要说跟老大说去。”
“我跟他说。”
小童一愣,在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把电话递给她。
白露接过,“我不知道他的号。”
“按1。”
白露拨过去,响了几声才接通,程彧低沉的嗓音传至耳中,似有不耐,“什么事?”
她在后视镜里有些不自在,“那个,上次的事,多有得罪,你别往心里去啊。”
也没说清是哪一桩,白露心思不在这儿,也没去琢磨,她只是想着今晚,今晚如何度过?
因为是夜间,等车子停下时,白露也没注意这居然是小天向往过的地方。她浑浑噩噩的下了车,跟着小童走进别墅大门。
有人在门口恭候,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有点眼熟,称呼她白小姐,给她准备了换的拖鞋,还要去接她手里的包,她不习惯被人服侍本/能地躲闪开了。
女人不以为意,热情地引她上楼,打开一间房门,请她进去,还说浴缸里已经放了水,给她指了衣柜说里面有换穿的衣服,临出去前说有什么需要只管叫她。
白露茫然的站在房间中央,这个比她那个一室一厅合起来都要大的房间,尽管从窗帘到床单地毯都是暖色调,还是让她有点冷。然后想起来,刚才那女人就是那个噩梦般的夜晚过后,给她送早饭的那一个。
那个晚上,她一直刻意回避,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打算像那个人当初要求的那样,彻底从大脑里清除。
可是,把她生生拉扯回来的却是他自己。
白露没去洗澡,她一直坐在沙发上,从战战兢兢到渐渐麻木,不知不觉过了几个小时,她平时习惯早睡早起,到后来就开始瞌睡。
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碰自己肩膀一下,她立即醒来,看到那个人站在面前,略带责备道:“怎么不去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