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高二就退学了,但求学的念头却一直没断过。她十分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至少也要上完这学期。
过了一年长了一岁,大熊也出息不少,每天按时上下班,把习惯了昼伏夜出的女友小静也拖来一起干活。可大熊很快发现,回了一趟家的白露跟从前不一样了,工作仍兢兢业业,但总是一副心里有事的样子,还不时地出点小差错。
他想当然的认为她是在担忧父亲身体,每次都安慰几句,最后干脆和小静一起拉她出去找乐子,头两次去k歌,一共仨人,俩麦霸,虽然每次白露都是听的比唱的多,不过心情的确好了不少。
再然后就是蹦迪,泡吧。
白露对这类地方很抵触,但大熊说了,压抑了就得释放,不然要么憋死要么憋疯,鲁迅不都说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么。
但她对在轰鸣音乐中群魔乱舞实在燃不起兴趣,倒是看花式调酒表演挺新奇,抛酒瓶,点火,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她目不暇接暗暗称奇。
调酒师表演完,端起一杯颜色好看的酒,“这位小姐,这杯送给你。”
白露受宠若惊的接过,却不敢喝,大熊说:“没事儿喝吧,大不了背你回去。”
年轻的调酒师忙解释:“这个没什么度数,想醉都醉不了。”
旁边的小静往酒杯里丢了一颗小药丸,晃荡着杯子大喇喇地问大熊要不要,大熊摇头,小静仰头两下喝光,脱了外套下了舞池。
大熊陪着白露坐在吧台,跟调酒师闲聊天。
没多久舞池里就发生躁动。
音乐依然震耳欲聋,人群却散出一个豁口,两个女人扭作一团几乎是滚了出来。大熊随意看了一眼,立即站起来冲过去,其中一个是小静。
俩人不知道怎么打起来的,反正是战况况的人说:“你们麻烦了,惹着道儿上的了。”
齐刘海儿也冲他们叫号,“有种等我老公来了单挑。”
大熊嘴上不服输,骂咧着来就来谁怕谁啊,心里想着息事宁人,拉着小静叫白露去拿东西。小静还意犹未尽的回头跟那女孩对骂,被大熊跟白露一左一右架出去,没想到三人刚出酒吧,还没等拦到车,就被一伙人挡住去路。
白露抬头一看,心里一惊。
领头的那个穿着破烂牛仔裤叼着烟卷的年轻男人,即便是门口灯光闪烁,她也一眼就认出,是那个卷毛。
另外四五个,有光头有刀疤脸,一看就不是善茬儿,她赶紧低下头往大熊身侧隐了隐。身后有人冲上来,扑到对面卷毛怀里,回头指着大熊一脸愤慨地说:“老公,就是他们几个,欺负我。”
被唤作老公的正是小童,他低头一瞧,女友白皙的小脸上赫然三道血痕,还真是触目惊心。他啐了一口,“哥们,欺负女人,太没品了吧。”
大熊辩解道,“女人打架难免刮到碰到,我女朋友也是一脸伤。”说着把小静拖过来一瞧,还真没挂彩,操,要不要这么生猛啊……
那边有人起哄,“哥们你马子不会打内伤了吧,要不脱了咱验验?”
大熊恼火,“少放屁,你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