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的品位。罗飒脱下大衣,习惯性的开了音响,哼着调子走进吧台,端回点心和沙拉,还有一瓶红酒。
茶几上摊着一本杂志,罗飒笑笑收起来,“特意为了你买的,就是这个稿子写的不怎么样,太虚。不过像你这种低调又狡猾的采访对象,一般人还真是探不到一点口风。”她晃了下酒杯说:“要是让我写的话还能好一点。”
程彧看了她一眼,“幸好不是你采访我。”
罗飒直视着他的眼睛,带了些认真道:“可是,我觉得我对你了解的还不够。”
程彧反问:“那你还想了解多少?”
乐曲的旋律从清新舒缓变得慵懒低婉,空气里多了些浓稠悱恻的味道。
罗飒头发已经披散开,比晚宴上多了几分妩媚,面色微醺,眼神迷离,比沙拉里的樱桃还鲜亮诱人的红唇越来越近。程彧没拒绝,四唇相接,厮磨,辗转,随即自然地深入,衔含吸吮。
都是成年男女,不难进入状态。
女人温软带着香气的身体,对任何男人来说似乎都没有拒绝的理由。程彧的手扶住她的细腰,自然地摩挲,继而攀升至她胸前丰软。
一切水到渠成,她抬手欲解他领带,他却按住她的手,短暂僵持后,他开口:“我今晚还有事。”
罗飒笑,吹气如兰,“拙劣的借口。”
程彧迅速恢复冷静,眼里一片清明,听她在自己耳边低语:“如果我不让你走呢?”他反问:“你会吗?”
罗飒是骄傲的女人,余光瞥到他的无名指,兴致顿时熄灭了一半。她靠回沙发,纤指揉着太阳穴,像是想到一件事,失笑道:“差点忘了,亲戚要来了。”
程彧接道:“是我唐突了,抱歉。”
几分钟后,程彧坐进车子,没马上发动,而是点了一根烟。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刚才的拒绝实在是让自己都感到意外。
他跟罗飒认识前后已有五年,若即若离,比朋友近一点,比情人远一点。外人眼里,他们是货真价实的一对,也着实为彼此挡了许多难缠的追求者。
罗飒独特的职业使她区别于大多数女人,美丽却不空洞,但她也有着多数女人的共性,虚荣,矫情,以及高干子女特有的高傲和霸道,当然这算不了什么,他也不是完人。
他们谈得来,他欣赏她,也还算喜欢她。
重要的是,和她在一起,绝对有利无弊。
只是,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一壶水,烧的再热距离沸腾却永远差那么一两度……他知道这是自己的问题。
一根烟吸到尽头,他掐灭。抬眼在后视镜里看到嘴边的红印,抽出纸巾擦去。又看到衬衫领子也染上一块,皱了下眉,启动车子。
程彧回到海边别墅。和大多数家底殷实的男人一样,他也是狡兔三窟,平时都住在市中心的高层公寓,偶尔周末或是心情驱使才会回这边。
一进门,一只胖乎乎的白猫就跳下客厅沙发,喵喵叫着冲过来。他弯腰换鞋,肥猫大概是闻到他嘴里的酒气,又嫌弃地往后退,他笑笑,拍拍猫头:“乖,爸爸先去洗个澡。”
进了浴室,脱衣之前摘下手上的戒指,小心放在洗手台上一个小盒子里。
温热的水柱拍打在躯体上,水珠沿着壁垒分明的肌理滚落。他低头看看自己,肌肉紧实,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