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是你身份证后六位,另外五万是前几天对你有所冒犯的补偿。”
白露沉默着接过,紧紧的握着,硬质的棱角嵌入手掌心,却感觉不到一点疼。
卷毛将信封递给自己老板,同时向他点了点头。男人已经坐回座位,拿起信封看了一眼上面的收信人及地址,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
白露听到,不禁抬头望过去。
看到他利落的撕开信封,把光盘送入光驱。她还看到他冷硬的侧脸,微微勾起的嘴角,那是嘲讽和自得的神态。他一边等待文件读出来,一边曲着手指在桌面轻轻叩击,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在阳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白露垂下视线,看着自己脚前的一块地板,静静地等待。
过了五六分钟,男人大概是浏览完了里面的内容,起身走到她面前,还是那副平淡的口气:“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等你走出这扇门,之前见过的听过的一切……”他用指头敲敲她脑袋一侧,“都要统统从这里删除。”
白露点头,男人看不到她的眼睛,似乎觉得交流有障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头与自己对视,然后满意的继续,“千万别耍花样儿,别给自己和家人惹麻烦。”
家人二字,他咬得格外清晰。
白露看着他幽深的眼,有瞬间的恍惚,随即也清晰的答:“我知道。”
男人视线在她脸上梭巡一圈,像是辨认那里面有没有谎话的成分,然后松开手,“你可以走了。”
白露转身没有一丝迟疑的推门出去。
门一关上,卷毛就问:“老大,你真打算放了她?”
男人闲适的靠着椅背,手里端着茶杯,视线落在那枝桃花上,像是没听到他的问题,自言自语道:“他们应该把这个换成腊梅。”说完抿了一口茶水,问道:“你觉得呢?”
卷毛一愣,他觉得?他觉得桃花梅花都是花根本没差别,下一秒就换成一脸冷漠:“我只知道,只有死人最可靠。”
男人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问:“杀人好玩么?”
呃,卷毛一滞,当然不。
男人低头饮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记住,我们是来解决问题,不是制造问题的。不然我整天跟你们身后救火,不用干正事了。”
淡淡的语气却让卷毛脸上浮现一层惭色,他随即语气郑重道:“我会继续盯着她,如果发现她敢打歪主意就……”他悄悄比了个决绝的手势。
男人却仿佛没听到,拿起茶壶又续了一杯,仿佛这才是此刻最重要的事。
白露揣着存有二十五万的银行卡,没有解决了难题的如释重负,反而更加沉重了。心中却空落落,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摘除了。
像是一个重要器官。
她抬手抚上胸口。
难受。
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医院大门,她顿了一下却越过它,走进旁边两栋楼之间的胡同。这里没人经过,十几公分厚的雪层完好如初,晶莹剔透,她忽地顿住脚步,然后慢慢蹲下。这雪可真干净,干净得让她自惭形秽……
她把十指按进雪里,丝毫不顾那丝丝凉意沁入肌肤,仿佛这样能洗去她手上的肮脏罪恶。许久,才感觉刺骨的寒,鼻子一酸,眼泪滴下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两手捂住脸失声痛哭。
白露七岁那年,有天傍晚跟小伙伴捉迷藏。玩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