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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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在,杨父听说附近有戏班子来,就跑去欣赏国粹,杨母一个人在家待着无聊,果断加入广场舞的行列。

    她想,这样也好,她是该好好静静。安定的日子来得太容易,她都不由自主开始翘尾巴了。

    这时候,门开了。进来的是江水。

    “你怎么回来了?”杨梅问。

    江水在屋里绕了一圈,有点急:“我车钥匙呢?”

    “找不到了?别着急,仔细找找,你不是都放在茶几上么。”

    过了一会儿,杨梅瞄到报纸堆下的铁质圆环,小指一勾,笑了:“江水。”

    江水接过钥匙,飞快地往门外走,杨梅在后面追问:“怎么回事你?这么急。”

    他脚步蓦地一顿,杨梅看他的背脊,仿佛是一面老墙,旧迹斑驳,就快要倒塌,只差压死骆驼的那一根稻草。

    不知时间滴答过去多少,伫立在那里的男人垂着头,低低地说道:“着火了。”

    一路飞奔到乡下。

    消防队伍已经在了,火光也在,这天风大,乡下又都是树,这大火似乎有借风蔓延的趋势。

    老房子身处火源中心,跑不掉,只得默默忍受。耳畔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有那么一刻,江水仿佛听见了这座老龄的房子向他发出声嘶力竭的呼救声。

    这里是他的根,是不明不白的他存在的证明。

    再怎么讨厌,他都不能舍弃这里。难以想象这一天,一场大火气焰冲天,将他过去的一切全部磨灭。

    万淑芬在火中长眠。唯一带着他自幼至今的记忆的人不在了。

    那团火却仍旧没被扑灭。什么都不存在了,火还在。好像要把他的一切全烧干净才罢休。

    这邪恶的火。

    江水从车上踉跄地奔下,离火越近,他走得越慢。可始终没有停下脚步——仿佛那大火对他有种强烈的牵引力,引着他一点一点往前走,一点一点往火里走。

    他这一抔江水,好似迫不及待地要扑进火中——当然,这么大的火不会被一抔水浇熄,而这一抔水一定会在这烈火中死亡。

    他继续往火走,他的根在这里,他的根在这里……

    “你疯了吗!”

    杨梅的声音划破了他,他混沌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许多。

    他被杨梅很用力地板过身体,面对面地站立,他低下头,懵懵地看着那张焦急又愤怒的脸,那张脸渐渐松弛下来,又渐渐抬高——杨梅踮起脚,额头贴上他的额头。

    他们闭着眼,在喧嚣的火声中听不见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江水喉结滚动,发出苦涩的声音:“我嫂肯定被烧死了。”

    杨梅捧着他的两颊,望着他的眼睛,轻轻地说:“你很难过。”

    他摇摇头,嘴角抽搐似的勾了勾:“不。”

    他一点也不难过,人死房塌,他甚至不会掉眼泪。他只是没什么力气。

    一直折腾到半夜,他们才回家。两个人都是精疲力竭,倒在床上就睡。

    窗帘开着,可谁也没有力气走过去,把它合上。

    夜空是完全黑暗的,没有星星,月亮很暗。还有几片瘦白的云。

    风过云动,好像海上卷起的浪花,花白花白,互相撞击得异常猛烈。

    杨梅猛地闭上眼,浪花却还在她眼前不停地激荡。

    ☆、不平静的男女

    这几日,江水停下工作,忙万淑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