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比灯火还明亮。
江水对着这双眼睛说:“我是说,换到下次。”
杨梅依旧笑着:“哦。”
这平静无痕的口吻,这眼波流转的注视,这意味不明的轻笑。
江水暗自骂道:“妈的……”
他把杨梅放回去,以最快的速度下了车,冲到驾驶位:“下车。”
杨梅乖乖和他交换了位置。
车速飞快。
“去哪儿?”
江水咬了咬后槽牙,道:“我家。”
☆、什么也没做的男女
杨梅再一次见识到江水的车技,这样的车速刷新了她的认识。
下车后,杨梅晕乎乎的,旋了几步被江水扶稳。
耳边传来江水似嘲笑的声音:“这样就不行了。”
杨梅很没气势地瞪他一眼,声音有点虚晃:“扶着我。”
江水牵着杨梅的手,领着她进了家门。
他脱了鞋,换成家居拖鞋,最普通的那种。他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杨梅就直接走进来了。
她脑子清醒了一点,但身体还疲,直直靠着墙,十分懒散。
江水伸手关门,杨梅的手绕上他的脖子,双手在他后面交叠,像一把锁。
“你这么急?”江水感受到脖子上的牵扯力,很快回到她跟前。
杨梅默不作声地看他,目光直接而赤/裸。
江水在她的注视中敛了神色,他静静地回视她,呼吸渐渐变沉。
他错了,她一点也不急,急的是他。
江水迫不及待地吻下去,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
很狂热,却也不忘章法。
杨梅很沉醉。她想,他一定吻过很多女人,不然不会有这么厉害的吻技。
想到这里,杨梅下意识咬齿,江水微顿,黑长的睫一抬,睁眼看见杨梅的眼。
她咬着他的下唇,有分寸地碾磨。不至于破皮,但也足够疼。
这样的痛感一如她给人的感觉——狂烈又不讲道理。
她要他疼,他就疼了。
江水站着不动,任凭她撒火撒气。她咬够了,又伸舌舔了舔。
打一棍子给一甜枣。江水被她弄笑了。
“去里面。”江水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杨梅原地不动:“我走不动。”
她勾着唇笑,得意洋洋。江水下意识摸了摸下唇,也不多话,直接将杨梅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往里走去。
上次来烧烤的时候,杨梅没往里面走。这个家简单到简陋的地步,但却不是一览无余。这是杨梅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到江水的内核——他睡觉的地方。
甚至称不上是卧室,只是一个小空间,里面摆着一张小床,单人床。
江水把杨梅推到床上,沉默地亲吻。
床可真是个好地方,柔软,带着一切暧昧的遐想。而她身上的男人则坚硬,怒含所有强硬的性感。
软与硬之间,冰与火之间。
某个瞬间,杨梅幻想自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君宰割。
这种幻想令她气喘吁吁,所有的感觉被虚幻了,仿佛在她身体上游走的那只粗粝的大手根本不存在一样。
她很快潮湿,睁开眼,想看清什么。
视线平移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他沉静的脸,而是天花板上缭绕的熏烟。
这里点着熏烟。
杨梅这时候才闻到那股淡淡的却不容忽视的气味。
她眼珠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