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乎她的想法,他们之间就有沟通和谈判的余地。
叶木青感慨道:“朱公子,我承认我在逐渐对你改观,你根本不是我原先以为的那样,其实你是一个善良体贴又心胸宽广的男人。”
朱炎连忙说道:“别给我戴高帽,你以为你说上几句好话,我就会乖乖放弃自己的利益吗?”
叶木青:“那好,我收回你刚才的话,你不是一个善良体贴心胸宽广的男人。”
朱炎:“……”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如果我不原谅郭义和张威荣,是不是我就是不宽容、心胸狭窄?”
叶木青忙说:“不,你原谅是宽容,不原谅也是理所应当。毕竟郭义重伤于你,你原谅或者不原谅都是你的权利。”
朱炎沉默良久,才缓声说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很喜欢跟你说话,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说说话,就能让我心情愉悦。”
叶木青怔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两人一齐安静下来,又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气氛显得十分微妙,叶木青觉得浑身不自在。
朱炎大概也跟她差不多,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都有些异样:“算了,我长话短说吧,我怕拖得时间再长,我的心胸就越狭窄。我本来以为我是一个经得住诱惑的人,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是他们送的诱惑不对我的胃口。”若是平常,叶木青大概会跟他深入探讨一下这话里的深意,但是此刻,她明白自己还是少说话为妙。
她静静地等着朱炎的下一段话,那才是最关键的。
也不知道是朱炎在故意吊她的胃口,还是在酝酿,他停顿的时间委实过长些。
偏偏又好事多磨,叶木青正在焦心等待时,外面有人敲门:“少爷,张威荣的爹来了。他说请少爷看在死去的奶娘的份上,让他进来说几句话。”
叶木青忽然想起张家跟朱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对呀,她怎么就忘了呢。张威荣死去的亲娘就是朱炎的奶娘呀,而且,她还是为了保护朱炎而死。也许张父的说情会让事情很顺利些。
她看向朱炎的帷帐,朱炎也征询叶木青的意见:“你说我要见他吗?”
叶木青道:“他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是见一见比较好吧。”
朱炎叹息道:“也是,那就让他进来吧。”接着,他吩咐外面的人带张父进来。
她见叶木青还坐在那儿,就笑道:“你确定你要提前与张威荣的父亲在我的房里相见?”
叶木青暗暗嘲笑自己怎么突然反应迟钝了。她起身想要离开,朱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要是你,我就躲起来好好听听这个人怎么说话。”
叶木青道:“行,这一次我就从善如流。”她看看四周,发现屋里根本没有屏风之类的东西,她躲在哪儿倒是个问题。
朱炎只好再次提出一个建议:“你不觉得这帐子后面很适合藏人吗?”
叶木青也没得选择了,便走过去躲在帐子后面。虽然隔着两床帷帐,但她还是能影影绰绰地看到床上的朱炎。
这人正悠闲地半躺着,靠在枕垫上,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肉团似的猫,猫儿正在呼呼大睡。
不多时,房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有人隔门禀报:“张奶公带来了。”
张奶公,叶木青觉得这个称呼很滑稽,她隐约记得这是对奶娘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