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生气,但令她更烦闷的,是她也不信赵容祁。
“好,既然你不知,那我便去向父皇禀告。”赵容祁冷笑着看向珂玥,话虽如此说,人却未站起。
赵容祁这一句话,将珂玥说懵了,若是他当场揭发念桓的身份,那有心之人定会联系到她的身上,难道,赵容祁方才不说穿,是在为她着想?
珂玥怔在原地,明白此时赵容祁应当不会再去揭穿,她沉默许久后才开口道:“那你要如何做?”不会戳穿,不代表念桓可以相安无事。
“若是你陈国,对待此等人,又会如何做?”赵容祁反扬唇冷笑,反问起珂玥。
珂玥闻言,自觉赵容祁不会轻易放过念桓,看着眼前此人,便也觉得相距甚远起。他们二人本就各有所图,许是是近日戏演多了,才对彼此放下戒心。
珂玥此时早已不知是何滋味,一手紧握着,看向赵容祁时,带了几分请求,赵容祁凝眉,只听她缓缓道:“放过念桓,我会让他走的。”
赵容祁没有回答,目光中渗着冷意,讥讽一笑,起身离开,走到殿外对着芸茹道:“太子妃今日身体不适,今晚秋宴她不能去。”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珂玥望着赵容祁离开的背影,似压得她喘不过气。赵容祁到底有没有信她,他会要了念桓的命吗?
待小湫和齐姑姑进来时,见到珂玥正趴在桌前,神色颇为忧愁,两人疑惑相视,将疑问投向芸茹,芸茹却也只是摇摇头。
“娘娘,要不要叫太医来诊诊?”芸茹记着赵容祁的吩咐,上前对珂玥询问。
然珂玥只是摇摇头,沉缓道:“我需要一碟牛肉,一壶酒。”芸茹听了讶然,小湫在旁也怔到,往日在陈宫,珂玥只在烦闷时才会需要喝酒吃肉,今日外出半天怎就和太子不愉快了?
齐姑姑和芸茹还想劝说什么,但珂玥说完便扭过头去,小湫明白其中意思,拉着芸茹和齐姑姑走,而后从为珂玥端上一叠牛肉和酒壶。
“娘娘,奴婢给您放着了,可少喝些。”小湫放下后,不放心的多嘴劝说,珂玥看了她一眼,叫她出去。
小湫走后,珂玥举杯独饮,吃着酱香的牛肉,也未能将心中郁结散了。往日在陈宫,烦闷大多来自陈帝或其他人,她便可以对着师父等人叨念,若是师父和念桓惹她不快,她还有敬玄在身边,而今在这燕宫,竟无一人可倾诉。
苦酒入喉,将珂玥想骂得话都堵了回去,只好在心中憋着。想着自己怎么就来了燕国,她就不明白了,念桓怎得越来越傻,原来那晚说的话都是诓她的,居庸关一剑还未将他刺明白!还有赵容祁……珂玥想到这,瘪下嘴来,心中既是烦他,却又见不得他如此疏离待她,觉得他说的话句句是逗她,句句是假的,到了这种时候,二人便开始互相猜疑。
珂玥不知自己为何变得如此奇怪,眼中迷离地呆望着桌上的酒,喃喃道:“我、我可能喝得还不够多……”说罢,还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再饮几杯后,便醉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待到赵容祁从酒宴中回来,见到那桌上抱着酒壶入睡之人,当即皱起眉,上前将她抱到床上。他探手滑过珂玥微醺的双颊,心中徒生一阵道不明的烦躁。
见她眉头紧锁,便伸手到眉心间,轻轻为她抚平,但任他如何,那眉头依旧皱得不像话。赵容祁望着珂玥,眼眸深暗,陷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