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身子那段时间,母亲也说到做到,以父亲的名义请他过来。
闭口不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先是考察了一番他的才情,认同他确实是天资聪颖。
后问他些家中情况,以及可有心仪人儿。
余彦瑞也上道答了自己心仪的人。
母亲反倒沉默了。
看到帘前的母亲沉默,苦笑。
终究是不同意。
“小姐……”
怜香担忧极了,怕再来一次那样的事。
拍拍她的手,“没事的。”
母亲最后还是提了个要求,说自家不认白衣女婿,让他先考了功名。
他们便定下约定——余彦瑞未有功名傍身时,不得与清芷见面通信。
日期为一年。
这也便是余彦瑞只有一次机会。
与他是否有缘也只看这一次了。
“芷娘,只有一次机会可行吗?”
云芙吃着东西问。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那如果没成呢?”
“云芙小姐!”
怜香在一旁焦急了,顾不上什么尊卑。
笑着瞥了眼气得脸鼓鼓的怜香,视线越了她看着她身后花。
“那便是今生无缘了。”
园里的花开得真好啊。
云芙抓了脖子,似乎受不了这样气氛。
“别管这了,咱们来看《西厢记》吧。你看张生最后也考上了第一,娶了莺莺成就一段姻缘了吗?你家那个那么聪明,定会考上的。来啊,我们去看西厢记。”
“嗯。”
时间过得快,转瞬到了秋闱。
虽然希望他能考上,但他出发考试时,还是没去送别。
已经伤了母亲的一次,怎能再伤第二次呢?
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不易回报。
不过已经在菩萨面前烧了香许了愿,就算你我今生不成,来世也定会再做夫妻。
考试放榜再到来信,总是那么快。
乍听到他中举的消息,也是一愣,又泪流满面。
晚上时看到父亲满面春风,对他还大加赞赏,甚至还让母亲去问问他家有没有婚配。
父亲对内宅发生的事一点也不知,或许知道母亲曾邀请过他,但不知道交谈过什么。
一个晚上父亲就没有停下来,总是在夸,而母亲也一脸笑容。
看样子,婚事是要定了。
头一次生出娇新娘的羞涩。
一连几天,父亲回来身上酒气都不消,知晓这次书院定是喜事不少。
母亲这几天也和颜悦色起来,以往的恩怨也消了。
或许哪怕他这次未在会试上考上功名,母亲也会同意的。
毕竟父亲喝完庆祝酒后回来一直没少说他,不停夸赞后生可畏。
谁让他是少数新举人中表示会参加明年春闱的人。
不管能否成功,那份自信就得了父亲不小的欣赏。
一切都如预想中的那样。
母亲开始教授管家的方法,甚至偶尔还看到母亲陈列的红妆账目。
一瞬间有了离家的失落。
“女儿家总会经历的,又不是以后都不见了,娘一直都在的。”
“嗯。”
偎依在母亲怀里。
秋月来了场雨,热气消了一半。
看着那缓缓而落的叶子,想起去年同月时,自己还帮忙抄书的事。
嘴角带上笑意。
今年倒是不用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