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她家医师焦急的声音响在头顶,“泉秋,你怎么样,没事吧?”
她想说没事,可是抬头看见她家医师美貌的脸时,眼泪珠子忍不住地就包在眼里,慢慢掉了下来。
看见她这样,她家医师脸上变幻了好几个神情,好一会儿,才淡淡唤她身后的男人,“张同志,她一把年纪了,你别跟她计较,咱们去找她儿子去。”
张同志?哪个张同志?听到医师的这句话,她奇怪地抬头,竟然看到了张佑堂。
这厮怎么会在这儿?
她正疑惑,就见张佑堂穿着一身皱了的白衬衫,松开拽着那老婆子的领子,让她一屁股摔在地上,才走上来,想要问她怎么样,又有些不敢,好一会儿才诺诺地解释原因,“泉秋…我听说…听说牧牧在这里上学…孩子在一二年级的时候不要户口本儿,可等她大了些,总得…我就,就把我们家的户口本拿过来了,你要是想用,就拿吧。我…我不知道你在哪儿,就,就先去医院里找了兰同志,让她…让她带我过来的。”
什么户口本,她不是说了小家伙跟着她姓么?
她皱眉不解,看一边她家医师淡淡的神色,突然就明白为什么这厮会在这儿了。
随着小家伙年纪越长,也慢慢儿的会问她爸爸在哪儿了,起先她还会搪塞她说过一时她爸爸就会来找她的,可小家伙越来越不好骗,经常在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抱着布娃娃,生着闷气就走了。
她们家医师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又兼有了李婉莳的事,所以才叫张佑堂过来的吧。
不过医师可真是神通广大,竟然知道张佑堂在哪儿。
可她也真够傻的,孩子都不是她的还要这么操心。
想想,郁泉秋觉得心里暖乎乎得快要冒泡了,难得对张佑堂有了好脸色,平淡说,“不用了,我已经说过她跟我姓了,你要是觉得歉疚,我可以让你带着她出去玩,不过…”
“你放心!”不等她说完,张佑堂就赶紧拍着胸膛保证,一个大男人竟然哭得涕泗横流的,“我…我一定不和她说我是…我是她…我就带着她出去逛逛,我一定对她好好的!”
郁泉秋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让医师扶着她起了来。
正拍着身上摔倒弄的灰呢,一个剪了平头的男人焦急地挤开几个看热闹的人,跑到那老太太面前,叫道,“妈。”
“双年,你可来了,你看,就是这个女人帮着那丧门星把你儿子夺走的!”
老婆子别的不会,撒泼打滚耍无赖倒是一绝,可能是看见自个儿儿子来了胆子也壮了,拉着他就开始告状。
☆、71
几年不见,耿双年变得丑了不少。
剪了个老气的平头就不说了,才二十多岁竟然将军肚就凸出来了。穿着灰不溜秋的汗衫,小老头一样,丑得没边儿了。
看见他,郁泉秋就想到了她那几个月怎么倒贴医师她都不理就是因为眼前这厮贴医师太紧的缘故。
顿时旧仇新恨一齐涌上心头,恨不得当场就把他给吃了。
咬牙切齿的郁小同志和狂躁的小豹子没啥区别,让女医师看了觉得可爱的厉害,暗地里摸摸她后脑勺给她顺毛,在她耳边温柔笑说,“别气。”
“那你给我报仇啊。”郁小同志特像被欺负完了回家给大人告状的小娃娃,委屈得不能再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