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郁小同志很是暴躁,摇着医师的肩膀让她给个交代。“你说说,这一段时候,你阴阳怪气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都在干啥!有什么事不直说出来,咱们今儿个就分道扬镳!”
女医师任她郁闷地摇着自己发了通气,期间啥也没说。
只在郁小同志要爆发的前一刻,对她温柔地笑了笑,给小猫顺毛一样,脸上满是柔和的爱恋,抬手握住她一只手说,“泉秋,你愿意跟我回去么?”
“啥?”郁小同志还沉浸在愤怒里头不能自拔,一时没有搞清楚医师说得回去是回哪儿。“你让我跟你上哪儿去?”
“我妈的意思,是让我还留在他们身边工作,我不知道你的意愿,没有回她,只在省院里找好了工作,外头买了一间屋子,你要是都不想的话,我就陪你在这儿住。”
女医师的话很是简洁明了,怕郁小同志还弄不明白,就又在她耳边温和道,“泉秋,我知道你吃了好多苦,受了好多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我愿意把下半辈子都留给你,再不丢下你了。”
郁泉秋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因为女医师这话,咋听咋像表白。
她们认得这么久,她知道她们家医师不大喜欢说什么话也不会说什么诺言之类,她们家医师比较务实,向来是想到什么就去做的。
就好像处心积虑地在她们家赖了一个季度,就是为了给她家做牛做马一样。
常人谁能做到,过一个陌生同性的家里头,什么都不求,对她一家子好得不行,连娃儿都不想要的?
她又不欠她的,干什么要这样对她好?
郁小同志向来心软,听了医师的这些话已经感动得不行了。
可碍于面子,她愣愣地不知道怎么回,好半天才干巴巴地憋出来一句,“那你们家绝后了咋办?”
“那是祖宗的事,跟我们又没关系。”听完,医师禁不住笑了,摸摸她的脸颊,微笑道,“我只知道人活一世,不能做让自个儿后悔的事。我妈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说,要是不跟她在一块儿,医师就悔死了?哎呦喂,没想到她在医师心里头竟然这么重要的。
郁小同志听得乐滋滋的,可一听见女医师后半句,又惊讶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爸妈……叔叔阿姨知道……”
“我爸妈是很开明的。”她脸色变幻得太快,让医师忍不住怜爱地戳了戳她娇媚的脸,笑道,“他们老一辈的人,什么事没经历过,咱们…虽然罕闻,但是,我爸妈他们觉得是没什么的。”
说完,医师笑了笑,一双比月光还要温柔的眼弯了一下,道,“不过这还多亏你在磨子岭上的表现好。不然以后遇着我妈,准有你受的。”
“哼,什么叫有我受的!兰善文你给老娘记着,就是咱们成了一对儿,也是你嫁我,不然,看我咬不死你!”
郁小同志属于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那种,听了女医师的话,其实心里美滋滋的都要上天了,但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压住女医师不让她动弹,冲她脸上咬了一口,嘴上啄了一口,威胁她说,“你答不答应?”
像医师这样温柔没脾性的人,当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微笑着点头说好。
这可把郁小同志乐坏了,一分钱不花白讨个温柔体贴的小媳妇,搁谁,谁不喜欢?
郁小同志乐得嘴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