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嗯,走了。
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好生的带上,凳子摆到原来的位置,茶杯里头的茶叶也小心地倒了、把杯子冲洗干净后,对她郑重地鞠了代表个道谢的躬,然后迈着修长的腿,离开了。
直到她走后的一个小时,郁泉秋还没能反应过来,她到底过来干啥的。
不过,她觉得她很有必要问问她哥,这沙谷巷附近有没有收精神病的地方。
要死的兰善文,一句话不说就光跑来蹭她一杯茶,不是神经出毛病了是啥!
郁小同志很是纳闷。
但更让她郁闷的在后头。
从那天开始,兰善文那厮就天天过来她家。还专门挑她家里只有她一个的时候。
比钟表还要准时,比侦探还要厉害。
俩小姑娘和牧牧爱跑出去玩就罢了,她怎么就知道那个时间段她老娘哥哥不在的?
而且,更让她纳罕的是,这厮每次过来,啥也不干啥也不说,就干杵着看她,她被看得渗得慌,关门吧,她就坐在门口不动也不说话。过了好久,打开门,她还在那坐着,坐姿还异常端正优雅,连脊背都不带弯的。
直到她憋不住身上浑身起的鸡皮疙瘩,只能硬着头皮请她进来。
不过这还不算完,她每天费那么大心力,终于让她允许她进来了吧,这厮进门还是啥也不干,只喝茶,喝完,收拾好东西,看她一眼就走。
这长久以往的,郁泉秋都懒得管她了,虽然心里奇怪她到底想干啥,就是憋不住了不问,对她每天过来报道的行为也不说什么,看不见她似的,由着她做这些奇怪的事。
渐渐地,对这个时候她过来的事都习以为常了,门也懒得关,茶不用她说她早泡好了,免得等她过来时还要用一种小媳妇的语气问她有没有喝的,她渴。
这诡异的相处模式一直持续到春分的时候。
那天下午,等了好长时间她都没来,郁泉秋烦躁地就把特意买回来泡好的观音茶倒了,正要出去关门,却见一身村姑土里土气打扮的女人扛着锄头站在她家门口。
要不是她那张脸还是那样漂亮,她保准以为这是从比磨子岭还要穷的地方过来投奔她们的穷亲戚呢。
“你又想干啥?”对于面前疑似得了失心疯女人的奇怪行为,郁小同志已经见怪不怪了,淡淡撇了一眼她的装束,说,“想装穷来骗我给你钱啊?”
“不是…我是想过来帮工的。”她面前的女医师一脸欲语还羞地看她,“我…我的车费和住宿费都被偷了,我没地方去了…泉秋…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时间?我得…得等我爸给我寄钱过来。”
“没钱了你也不能穿成这样啊。我爷爷那辈的人都不是这个打扮好吧!还破褂烂襟,兰善文你这是从哪里搞过来的古董啊!”
郁泉秋都懒得吐槽了,看女医师胸前和腰间露在外头的白皙肌肤,想想也不知道她这副衣衫不整样子被多少人看了去,越想越糟心,挥挥手,不耐烦地道,“快进来快进来,真是,还好这不是古代,不然,就凭你穿得那么暴露,你一早就被人以有伤风化的罪逮起来了你可知道!”
女医师赶紧低头,一副认错的乖宝宝样儿,“…这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找给我的。她家离这里还怪近的,我去找她,她给了我这个穿。”
“你那亲戚肯定是脑子有坑。”淡定地下了决断,也没想医师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