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了一句话后,匆匆走上了楼梯,进入了高耸的竹楼。
一盏茶之后,竹楼里出来了两人。只见岩糯陪着一名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下了楼梯,男人冬日里赤着胳膊,只穿着一件花色兽皮做的坎肩,头发披散没有束发,只在前额佩戴着一圈挂链,挂链中央吊着一块乳白色的玉牌,玉牌长度与额头相吻合,下端正好在眉心处。
此人正是南傣国国主罕刀。
罕刀走到平台的王座上坐下,俯视着广场上的人,眼神落在易千帆身上便再没有移开,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开口问道,“听说……你要见我?”
“是。”易千帆丝毫不惧与罕刀对视,答道。
“你要……告诉我原因?”罕刀已经听岩糯汇报过前因后果,果然对西南王为何愿意以一百头牛,一百匹布,一百石粮食换走一个男人的原因产生了兴趣,“究竟为何?”
难道不是因为对那男人有情,而是别有内情?
“我们来自东边的江宁地区,被西南王带走的那人……是我的发妻。”易千帆缓缓说道,“其实……西南王要找的人是我,不是他。”
“哦?”罕刀显然并不满意他听到的回答,“又为何找你?”
“因为我们家族靠染织起家,能织出质量最好的布匹。”易千帆看到罕刀眼中慢慢有了光亮,就知道自己赌对了筹码,于是更加笃定的说道,“我们家里还有几个原本贫瘠的庄子,不到一年的时间内,被我治理得一亩能产五六石粮食。”说着易千帆回头指了一下安贵等人,“这些是我的家仆,从寻常草药到珍贵的猛禽,没有他们不能从山中寻到的。”当然为了说服罕刀,易千帆故意夸张了些许。
罕刀果然越听越有兴趣,易千帆刚才所说的,都是他们这里最缺乏的东西。他们每年不惜与西南王发生战争,为的不就是抢来一些饱腹的粮食,一些能弊体的衣物吗?
南傣国还未完全开化,除了在山间狩猎作为食物和靠用兽皮制作衣物,耕织水平都很低下,远远比不上汉人。
“如果国主能答应放我们走,我愿意将这些技艺全部传授给你们,决不食言。”易千帆道出自己的最终想法,就等着罕刀松口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只要罕刀懂得这个道理,不会不对易千帆开出的条件动心。
“既然是连西南王都想得到的技艺,那就请公子让鄙国开开眼界吧。”罕刀一口答应了下来,连带着对易千帆的语气也客气了许多,“我就给你半年的时间……到时候,我要看到效果。”
“好……”易千帆心头大石终于落下,随后拱手向罕刀行了汉人的礼,“刚才一直没有自报家门,在下易千帆,敢问国主如何称呼。”
“唤我罕刀就行。”罕刀爽朗的回道,“以后大家都是兄弟!”
又一个兄弟……易千帆想到了“兄弟”西南王,额角隐隐作痛。
罕刀不知道易千帆心里所想,转头大咧咧的吩咐道,“岩糯,去给易公子他们准备住处和食物,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咱们南傣国最尊贵的夫子了。”
“是。”岩糯刚才听易千帆说要传授他们耕织的技艺也很高兴,一改刚才敌对的态度。
“且慢,千帆还有一事相求。”易千帆却没随着岩糯走,而是叫住了罕刀,恭敬的说道,“那些跟我们一起被抓来的都是无辜的百姓,千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