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头。

    郑炎闷笑。

    “咳咳咳！”

    看见两人在一边旁若无人的调情，郑老爷子狠狠地咳嗽了一声，这才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郑炎啊，”老爷子为人严肃，就算是同郑炎说话，也基本是一副训话下属的口气，“这位就是……你说的，卓与尘？”

    听到郑老爷子点名，卓与尘顿时坐直了身体。

    郑炎有些不愉地瞪了老爷子一眼。

    老爷子：“……”

    真是家门不孝……家门不孝……

    “好了吧，老头儿，人也给你见了，别现在又来跟我念叨什么不同意的话，”郑炎抬了抬下巴，“这里在座的诸位，都是我郑炎的亲信，如果你要把我赶出家门，他们也会跟我走的。郑氏的大半股份也在我的手下，所以……”

    卓与尘一顿，扯了扯郑炎的衣袖。

    他又不傻，这会儿登时明白，郑炎和郑老爷子办家宴为什么要带上一干无关人士了：

    感情这两父子是在暗中较劲，想互相彰显一下实力吗……

    而在场的一干人马也心有领悟，不禁暗自骂娘。这老首长和首长儿子也忒不地道了吧，小的翅膀硬了要反抗老的，为什么要波及他们这帮倒霉的无关人士……

    郑老爷子再次咳嗽一声：“你这混小子给你爹我闭嘴，”他看向卓与尘，突然有些讪讪，“咳咳，你就是卓与尘吧？”

    卓与尘紧张：“郑老先生好。”

    “哎哎，别这么生分，”郑老爷子比卓与尘还紧张，他尴尬地笑着，“你和混小子的事，混小子已经告诉我了。我呢，人老了，很多事都看得开了，这事我不反对，不过，我得问问你……”

    卓与尘危坐：“您问！”

    郑老爷子干笑：“混小子他……他没逼你吧？”

    “啊？”

    在场的陪客们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尤其是坐的离卓与尘和郑炎不远的郑昊燃，更是差点喷出来。

    听到动静，郑老爷子绷不住了。

    他继续干笑：“我的意思是，你们俩这事，是不是郑炎那混小子逼你跟他……那什么的。”

    郑炎的脸色微妙起来。

    卓与尘张大了嘴：“郑老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哎！”郑老爷子一拍桌子，声势浩大，差点没把桌子给拍的抖上一抖，“我的意思啊！要是郑炎这混账对你来强的，威逼你和他在一起，你就直接跟我说，我郑庆国就大义灭亲一回！”

    郑炎也绷不住了，他虽然什么嫉恶如仇之类的好习惯没从郑老爷子那儿继承到，但郑老爷子的臭脾气倒是捡了个七七八八，这会儿也怒拍桌子，吼了起来：“靠！老头儿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逼了他？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知子莫若父，”郑老爷子也恼了，“你这混小子是个什么狗德性老子心里门清，”他指着卓与尘，“你看看这小伙子，多端正一人啊，斯斯文文的，会瞧得上你这家伙？肯定是你逼的，妈的，老子郑庆国一生光明磊落，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强抢民男的混账儿子来。多好的一孩子啊，就被你给糟蹋了。”

    “什么叫我糟蹋啊，”郑炎大怒，“我他妈疼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就糟蹋他了！”

    “你瞅瞅你那暴躁德性，就这脾气，不是糟蹋好孩子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