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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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说罢又是匍匐跪拜、长跽叩首,一板一眼煞有介事。赵翦秋大为高兴,笑着让霜儿拿出一个红包赏给她。陆福生没法子拒绝,又是叩首致谢,这才立起身来。

    沈子忱坐起来瞧着陆福生,表情阴晴不定。沈子忱对着赵翦秋说了几句,叫她带着下人都先退下,说是自己有事情要问二夫人。赵翦秋不恼不怒,略笑笑也就应了。

    待人都走干净了,沈子忱才对着陆福生冷冷问道:“符郎是谁?”

    陆福生闻言,又想起昨日他捏她下巴的场景,他素来多疑,想来便是为了这个事情恼怒了。不过看他模样,自己好像也没有说露嘴多少。他必定是要跟她要个交代的,若是她说这个单符郎是别人,多不过被他恼几天,毕竟之前私奔的事情闹出来,他也没能真的怎么她;若是她照实说了,他就是她念了十几年的单符郎,他也不见得真的就会感动,反而她此番必定尸骨无存。

    陆福生略思索片刻,“噗通”一声又跪下了。沈子忱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陆福生道:“单符郎是话本小说里面的人物,妾之前在和笙坊里听说书先生讲的,《单符郎全州佳偶》。”

    沈子忱半信半疑,却仍肯微笑着将她扶起来:“不就是一个虚构的人物,你那么紧张干什么?竟怕成这样。”

    陆福生却不肯起,道:“妾出身贱籍,贱籍中人却也不是生来下贱的。贱籍中人多好以李娃、梁红玉自比,欲脱此籍。妾不求如李娃、梁红玉一般为诰命夫人,却向往故事里的杨玉,心仪故事里不忘婚约仗义娶娼的单符郎。”

    沈子忱道:“你曾有婚约?”

    陆福生道:“是的。妾幼时家里还未败落,妾听从父母安排与姨表哥哥定亲。后来世事无常,妾的家中突生变故,妾被卖入青楼,之前的婚约也就只好作废了。可时隔多年,妾仍念着他,希望他有一天可以救我于苦难,娶我为妻……”

    沈子忱打断她:“够了,不要再说了。我原不该问的。既然早就知道你心里有别人,何必自取其辱?我倒宁可你骗我。不过我就是很奇怪,就算是你身边的男人有很多,排着队也该轮着我了,为什么,我就一直走不进你的心里呢?”

    陆福生知他生气,若是此时凑上去说好话哄他,反倒更会被他认为是假意逢迎,越发恼怒。因此陆福生也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沈子忱强俯身凑到她身边,轻抚她的脑袋,说道:“陆福生,我不管你心里装了多少个男人。可你看看现在,你的身边除了我,哪还有第二个男人?你已经嫁给我了,如今就算你的单符郎拿着你们的婚约过来也不可能把你要回去的。陆福生,你认命吧!”

    说罢便拂袖而去。

    沈子忱嘴里虽说要她认命,要她留下,宁肯她死也不肯她走,仿佛是真的非她不可离她不行。可之后几日沈子忱都未在陆福生的偏院里歇过,想来又是恼怒,心里存了芥蒂。

    沈子忱久居高位,当惯了公子爷,固然在旁人面前泰山崩于前色不变,可在她面前却一向是喜怒尽形于色。因为他是她的夫君,她的天。她的地位卑微,身为妾室,如今她生命的所有意义就是讨他欢喜。在她面前他完全没必要再刻意敷衍忍耐,反倒该她谨小慎微小心逢迎才是。

    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