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似是愣了一下,许久没说话。隔了半晌才道:“你怎么能嫁给他?你总算是他的妹妹。”
陆皎又道:“我又不是他的亲妹妹!如今他爱的人已嫁为人妇,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他?他要是真的拿妹妹这个事堵我,赶明儿我就离了青州回我鄂州老家去。我虽是孤儿,可也有名有姓有脸面的,为什么要平白给他做妹妹。”
那男子又问:“映月,你当真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陆皎点点头:“对不起,二师兄。”
说着就有脚步声过来,陆福生急忙离开在庭院里候着。过了一会儿陆皎果然从竹林里出来,而那男子却不见踪迹。陆福生知事情隐蔽,更何况又非熟人,所以也就没问。
回到宴上,席上几位仍是安坐,李皓却不知何故神情萧索,只是拿着酒杯饮酒。陆福生不管他,夹了筷子花生米也端着杯子饮了一口。
李皓抬眸看了一眼陆福生,道:“之前没有见过二夫人喝过酒,还以为二夫人不会喝酒。”
陆福生道:“公子不喜欢妾喝酒,妾不敢忤逆。”
李皓倒笑了:“今天他另娶娇妻,怕也顾不上你了。”
李皓将酒杯举过去,没想到陆福生竟也斟满酒迎上去与他碰了一杯一饮而尽。李皓见她豪爽,也将自己杯中的酒饮尽,赞道:“二夫人好酒量,今日我们二人不醉不归,若何?”
陆福生又斟一杯,笑道:“好啊!能与相王殿下同桌共饮,亦是难得。”
二人喝了几局已觉杯小不够尽兴,央人换了酒碗来,依旧对饮。几盏酒下肚,李皓面色微红,道:“这酒是林初夏陪嫁来的女儿红么?倒挺烈。”
陆福生不语。李皓又道:“今天沈斯年那小子成亲,是个高兴日子。可是本王就是不高兴。他如今一妻一妾,倒是享尽了齐人之福。我这个王爷却比他惨的多,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嫌弃拒绝。”
陆皎闻言,亦是低头不语。
陆福生亦是微醺,略有些醉态:“妾又何尝不是?妾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差在哪里?为什么也是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厌恶抛弃?”
李皓笑道:“今天你丈夫要娶别人。我呢,也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被拒绝了个灰头土脸。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没想到倒了竟是咱们两个难兄难弟,老是被人放弃。”
二人又共饮半晌,旁边的人大多散了,也有些人围在一边看他们拼酒。陆皖陆皎等人也像劝李皓,可哪里劝得动?难得王爷赏脸共饮,申琳也没法子劝陆福生忤逆他先停下来。
李皓已是半醉,又朗声大笑站起身来:“陆福生,跟你喝酒真是痛快!我李皓交了你这个朋友了。今天我们拼酒,还须有个赌注才好。我当你是朋友,就给你做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陆福生身上有长生蛊,毒都不怕,焉能怕酒?不过确实喝的多了,她的意识略有些迷离,但仍算清醒。眸子浸了酒反倒越发黑亮起来。陆福生问道:“什么?”
李皓瞧见陆福生的一双眼睛只觉得熟悉的紧,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只得作罢,又道:“这样,我们以酒作赌。你不是丢了一个哥哥么?你若赢了,我把自己赔给你当哥哥,保你今后在沈府里无人敢惹,就连林初夏见了你都要低头行礼;我若赢了,你什么也不用赔。如何?”
陆福生闻言微笑,也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