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说道:“竟然是那个家伙。福生,摸住你的钱袋,可看紧一点。”
刘誉这人却偏生没有一点眼力见儿。他见陆福生和申琳俱梳上了妇人发髻,想必是嫁了。一个是得花柳病给窑子里赶出来的;一个是窑子里的逃娼。看这二人的打扮倒是都体体面面的,可又不是穿金戴银堆金砌玉的富贵。不过两个娼籍出身的小娘,又怎会有什么富贵可言?和笙坊如今败了,这俩人指不定就是打着妇人的名声重操旧业呢!
申琳姿色寻常,脾气又坏,之前在和笙坊就不是个出彩的。可这陆福生却不同,长的水灵不说,还是个处子。虽说身份一直是薇儿的丫头,可谁不知道唐文度唐公子之所以包下薇儿就是为了这个丫头?刘誉早就惦记上了她,为此还特地去和笙坊睡了那薇儿几次,就是想顺便揩她这丫头点油水。谁知这位唐公子的脾气竟是大的不得了,他竟连薇儿那屋子都进不去,还是薇儿另借了一间房做了他这生意。他死活碰不了,反倒惦记上了。
后来在街上遇着她,刘誉本是存心戏弄她,就偷了她的钱袋,不曾想还真有不少银子。陆福生追着他跑了几条街,终是被他引到了个僻静地方。四下无人,他要打定主义要碰她,她一个女人没什么力气,想必也拦不住他。本以为这次总算可以得偿所愿,没想到她竟然是得了花柳病给老鸨撵出来的。刘誉大失所望。
没想到隔了一年,她竟还没有死。不仅如此,竟又比之前美上了十倍。之前干巴巴的小丫头成了丰腴的少妇;眉眼褪去了之前的青涩,多出几分妩媚;举手投足都别有风情,端的是仪态万方。和笙坊的清倌和接过客的小娘不就是这种区别么?瞧她这模样,必定是正经有了男人了。
清倌和接过客的小娘虽不同,却各有各的好处。清倌固然干净,可哪里有这正经的女人善解风情?榆木疙瘩一般,万事都要自己教也是无趣。反正只有这陆姑娘这般的,才最有风情。
刘誉奔过去赶到陆福生和申琳面前行了个礼:“诶呦喂!这不是陆姑娘和申姑娘么?”
陆福生淡淡扫了他一眼,并不搭腔,又给申琳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别理他,一起离开。可着在刘誉眼里偏偏就成了退让。
刘誉笑了声:“陆姑娘之前不是得过花柳病么?这一年过去,想必是好了。比之前出落的更加水灵了。”说着,竟抬起他黑黢黢的手探上陆福生的腰捏了一把。
陆福生没防备他突然这样,不由得大惊,急忙躲开他后退一步。申琳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陆福生如今是什么身份,岂是他惹得起的?这个刘誉还真是色胆包天!陆福生身边可一直都有暗卫跟着,他这是连性命都不要了么?
申琳冲上前一巴掌拍到刘誉脸上:“放肆!姨奶奶在此,你怎敢如此无礼?你不怕沈公子砍了你的脑袋么?”
沈公子?哪位沈公子?这平卢镇的节度使可就姓沈。刘誉还没反应过来,张君璧就带着几个护卫一下子蹿了出来。
一个护卫走到刘誉身边,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又扯着他的胳膊逼他跪下,举起宝剑架在他的颈间。张君璧也单膝跪倒在地,拱着手道:“属下失职,累姨奶奶受惊,请姨奶奶责罚。”
刘誉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看见脖子上的宝剑吓得浑身发抖,哭着就要求饶:“小的有眼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