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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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泪,倒真是感人至深。

    唐文度刚到青州时也是规规矩矩的。不过整日有人追杀,提心吊胆的紧。还是心腹帮他想出了主意,要他吃喝嫖赌佯装堕落,使幽州城那位大公子卸下防备。更何况,吃喝嫖赌到处都是人多的地界,青州毕竟不是幽州,好歹他是沈昊的外甥,这大公子就算要杀他也不能轻易下手。

    唐文度使那心腹对卢氏照实说了,卢氏读过书,知道刘禅与李煜的事,知道这心腹说的有理。可这吃喝赌都可以,她惟独受不了这个“嫖”。卢氏眼泪汪汪的看着唐文度,唐文度登时会意,一巴掌拍到那心腹的头顶上,怒道:“你这厮休得胡言,平白离间我们夫妻的关系!我唐文度怎是那种随便的人?我唐文度就算是死也不会与那些烟花娼妇在一起!想我唐文度七尺男儿,亦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死又如何?我唐文度就算是死也做不出对不起夫人之事!”

    他这一口一个“死”的,倒真个唬住了卢氏。唐文度靠着一身好皮囊惯会哄女人,卢氏真心爱他,哪里舍得他死?哭哭啼啼只得求着他听了那心腹的话。唐文度却仍是义正辞严的拒绝,待卢氏求了好久才只作万分艰难勉从的模样。

    卢氏却不是个傻子,日子久了也看出了门道,这厮是哄她哩!这日日不归家,白花花的银子散在外头,哪里是勉从?指不定躺在哪个温柔乡里多乐不可支呢!好在他在外头跟别的女人鬼混,却未曾把那乱七八糟的女人带回家里过。他虽回家不勤,但是但凡回家也都是重新沐浴更衣,洗去一身脂粉味儿,清清爽爽的来见她。他能做到如此,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更何况要唐文度去嫖院是她首先提出来的,如今怎么好再反悔?也就只能这么凑合着过了。

    唐文度离开幽州之后他那岳父假意跟了唐文廣,却一直暗中打点着唐文度的事。唐文度人虽在外,在幽州继续培养势力的事情一样没落下。再者说沈子忱也竭力使人使银子帮着他呢!

    唐文廣庶子夺位,驱逐嫡出兄弟,本就名不正言不顺。他自己也心虚,嫉恨底下人拿这话挤兑他。但凡有人触了他的逆鳞,绝无生理。偏偏老臣子们就信这个嫡庶之分,难免被他忌惮打压。文人们又多是好生事的,哪怕跟自己没多大关系,瞧见什么有违圣人训的也要义愤填膺口诛笔伐一番。可唐文廣如今节度使位子上坐着,有钱,有权,有兵,怎可任他们折辱?于是难免会时不时生出件血案。

    唐文廣也知道自己初初登位,老臣子们惹不起,不可逼的太急,便只捡软柿子捏。那些书生们被他屠了几次,就差跟秦始皇一样焚书坑儒了。可偏偏这书生的嘴却生得奇怪得紧,怎么却是越堵越堵不住。这书生越杀,冒头的竟然越来越多。有道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几年下来,幽州早已民心离散。

    唐文度回来时造足了势,说什么背井离乡,卧薪尝胆,谁料兄长不仁,不忍子民受苦,特不惜一死回来。又加上他占了个嫡出,被哥哥赶出幽州又是个弱势地位,很快就得到了百姓的拥戴支持。刚巧唐文廣突然就病了,又巧了得的是绝症,更巧的是他没几天就死了。当真是举州欢庆。

    这唐文度刚回到幽州没几个月就夺回了节度使位。否极泰来,唐文度没等几个月又逢弄璋之喜,嫡妻卢氏一举得男。唐文度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