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揽在怀中,又把毛笔塞到她的手里:“你写!”
陆福生“啊?”了一声,道:“世子,妾不会。”
沈子忱笑道:“少诓我,我不信!”
陆福生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妾隔了几年都没有动过笔,若是写的不好,世子可不许见怪。”
沈子忱点头:“不见怪!自然不见怪。”
陆福生握住笔,问道:“公子,要怎么写?”
沈子忱道:“你就写:懿之兄启,弟忱突闻懋之兄薨讯,甚为惊异……”
懿之是唐文度的表字,陆福生知道。懋之大约就是唐文度那亡兄的表字了。陆福生之前在和笙坊与唐文度朝夕相处两年有余,自然知道他的表字,可他那兄长,唐文度却从未提过。陆福生不知道唐文廣的表字是哪个懋,可是她上次那样拿唐文度气沈子忱,如今又提起他,沈子忱恼了怎么办。
陆福生并不知道申琳已经给沈子忱解释了她跟唐文度的关系,如今心中万分忐忑,苦思许久,只做不懂,故意问道:“哪个懿?哪个懋?”
沈子忱觉出陆福生神色异常却也没有多问,只是笑道:“林虑懿德,非礼不处;予懋乃德,嘉乃丕绩。”
陆福生“嗯”了声,一一写下,沈子忱拿起那张纸看了看,笑道:“这不写的挺好的么?还骗我说不会。”
说着,沈子忱又把那张纸搁到陆福生面前:“不错,继续写。”
陆福生侧着头又看了沈子忱一眼,问道:“接下来要怎么写?”
沈子忱蹙着眉想了想:“接下来要怎么写?唉!我也不知道,你随便写吧!”
陆福生颇为无语,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写:“懋之兄盛年而逝,实为可叹。古人有云: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此言果然不虚。懋之兄居节度使位,内外兼修,文韬武略,才华盖世。人间留不住,天诏赴玉楼。然死者长已矣,懿之兄切莫哀毁过礼……”
洋洋数百言一挥而就,沈子忱拿着拿着文章起身又是大笑:“你写这些官话倒是顺手。想来是平常惯会敷衍人,敷衍出了门道。”
陆福生不语,沈子忱却又问道:“你认识唐文廣?你怎知他是内外兼修,文韬武略,才华盖世?据我所知,我这位大表兄可是个草包啊!”
陆福生有些紧张,道:“公子都说这不过是官话了。妾虽不认识这位唐大公子,可这种文书妾想来也不过是跟他们客套几句。话怎么好听怎么说便是了。哪怕那唐大公子真的是个草包,说他文韬武略总也不算冒犯了他。”
沈子忱道:“好了,就是它了。”说着便将这文章叠了几下,又从柜中翻出一个信封将它装了进去。
沈子忱看了眼陆福生,道:“以后没必要因为唐文度的事情心惊胆战的了。申琳已经跟我解释清楚了。我知道他欺负过你,我替你教训过他了。我知道他帮过你,我也帮了他一次。你和他已经两清了。”
陆福生沉吟了一会儿才问道:“唐二公子几个月前才回幽州,不到半年唐大公子就死了。唐二公子此番回去就是要夺位的是不是?”
沈子忱愣了一下反倒笑了,也没打算隐瞒:“那自然是。他唐懿之在我青州蛰伏了这么些年,可不就是故意守拙,掩人耳目,养精蓄锐么?难得小爷肯帮他,他可不要火急火燎地杀回幽州么?”
陆福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