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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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场面的人。可有他在身边,她就心不在焉。

    冤家。

    瞧,路也窄了。

    花团锦簇的男女宾客们,将礼堂围得只剩一条窄窄的过道,苹如静了静心,扶着新娘一步一步走着,汉勋也引着新郎走上礼堂。这两对俊秀夺目的青年男女,引得众人暗暗喝彩。

    傧相也该是宁缺毋滥嘛。

    有眼前这一对傧相,无须再多了。

    司仪人赞夫妇行礼,苹如便起身扶着新娘走到礼堂中央,退在一侧站定,等待司仪人赞用印。

    如同面前摊有印着答案的试卷,明明下意识地告诉自己不可以在做出题之前看答案的,可那眼角的余光还是控制不住地瞥了几眼。

    说的就是苹如偷看汉勋。

    汉勋是直接抄答案的那种人。

    到底脸皮厚。

    就在男女傧相‘暗送秋波’的同时,新郎新娘行了夫妇之礼,证婚人念过婚书,接着是用印赞声,新娘扯了扯苹如的衣袖,示意苹如代庖。

    苹如的心思还算在正经地方,大大方方地接了图章盒子,与汉勋同时到了礼案旁。

    苹如和汉勋没有言语,但很有默契地先各自给一张盖,然后交换再盖。

    许是两个人的个子都不算矮,都低下头去盖章,便碰了头。

    两个人还未正身,就听到在场宾客们好一阵唏嘘。重要场合重要时刻哪有时间在乎那么多,四手抬起铜镇纸,压在婚书上,缓步回了席位。

    后来什么证婚人主婚人的颂词,苹如和汉勋就负责在恭维客套话结束时活跃气氛,引导宾客鼓掌。

    经常给同学朋友们做女傧相的苹如可以说是专业鼓掌十九年。

    繁复的仪式过后,男女傧相随着新郎新娘一起退席了。

    苹如和汉勋被丫鬟们引到新人休息室隔壁的傧相休息室里面休息。

    为了避免跟汉勋对面,苹如悄然站在窗前,静静望着窗外。

    冷风吹进来,窗上的红纱轻轻飞扬,苹如收紧了双臂,肩上忽然有触感,苹如惊得移了身。

    是汉勋把备用外套披上了她肩头,只是在她移身的时候掉下去了,盖着他们两个相抵的脚尖。

    苹如又往后挪了一小步,捡起地上的衣服拍拍灰尘,还给了汉勋:“谢谢,我不需要。”

    “我以为人远了,心就会近了。”

    苹如转身继续面向窗外:“只有那个人从前所占位置无可替代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汉勋手挽着衣服,望着苹如的后背:“这么说我不在的那些日子,有人比我更照顾你,爱护你,喜欢你。恰好,你也喜欢他。”

    苹如不言。

    “是那个人吗?”

    “不关你的事。”

    “郑小姐,新娘子要去敬酒了,请您过去呢。”有丫鬟进来找她,苹如趁此机会赶快逃离。

    “苹如,我怕招待不周,你见过不少这种场面,在旁边指点着我点儿。”进客厅之前,洁丽扯着苹如这样说。出了垂幔,女宾们齐刷刷往新娘子和女傧相脸上看,交头接耳又闹将起来。

    主场是新娘子的,众宾们追着新娘问这问那,也不避讳,简直要害臊死新娘子了,幸好有苹如在旁岔岔话题。

    其实新娘子到夫家招待宾客,也不过就是近亲,傧相陪着,多没什么事儿,干站着也没什么意思,要是与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