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工作了那么久,见多了想从替身做大的drear,有的人成功了,更多的人梦碎了,惹一身病痛,带着自己的美梦,作为一个普通人了却余生;至于那些本身就安于替身命的人,人各有志,你拿钱担风险,我低本创高产,谁也不欠谁的。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片场临时马厩外,不知是谁在马道上弄撒了一杯水,早上的时候人和“皇”马踩过,留下一串鞋印和马蹄印,那摊水在风吹日晒中渐渐干了,析出一层结晶体,风一吹散了,不知落到哪里去了。马倌跑前跑后寻马赔不是,终于在河边找到了“皇”马,马已经安静等候多时,马倌匆匆上前,也不舍得打,只前后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通,连湿漉漉的马蹄铁都不放过,愣是没发现针刺或者什么让它发狂的东西,只好取了它的草料回去检查,也没发现异常,夜里回了宿舍脱了鞋,却发现劳保鞋的强韧鞋底已经磨烂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扔鞋砸开关灭了灯,天大地大大不过睡觉,不多时鼾声大起。马厩里白日犯错的马儿安静的吃着草,仿佛白天被足底突然发烫惊得发狂的马儿并不是它。
谭鸣休回36号后简单喝了点粥服了药,就地卧到沙发上休息,小枝取来冰袋给他糊后脑勺上,取了瓜果零食伺候着。
“还吃点什么吗?”小枝呈上一盘切好的水果,谭鸣休摇头:“什么都不想吃……”
“那你……自个儿搁这趴会儿吧。”小枝起身打算回房间,谭鸣休连忙扯住她:“哎哎,你去哪。”
“我……该干点啥干啥去啊。”
“那我要是突然有点什么事还得喊你,你就不能在这陪一会儿我啊……啊我的头……头好痛……”谭鸣休装模作样加重病情求关注,小枝自然是不吃这一套的,一根根扒开扯着她衣服的手指甩袖而去:“身体不舒服就早休息吧。”
谭鸣休悻悻的窝回去,不一会顶上又落下一张毯子,伴着一声没好气的唠叨:“趴在这睡等着着凉吗!”脚步声又远去,谭鸣休把脸埋进毯子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吧嗒。”冰袋又掉到了地上,小枝来给重新放上,“吧嗒。”冰袋又掉了一次,小枝同学耐着性子给捡回去,到了谭鸣休第三次以此法召唤小枝时……
“哎哎哎,怎么就拿走了……”谭鸣休看着被小枝收走的冰袋,无措的摸摸后脑勺,嚯,好大一个包……
☆、第三十四章密室逃亡
“嗒……嗒……嗒……”狭长幽暗的黑洞泛着磷磷的光,像是地下管道,从管道的尽头,远远传来断断续续的声响。声音在管道内壁的反射下荡来荡去,像是谁踏着积水过来,她甚至能听见胶鞋挤压淤泥的声音,伴着不时溅落的水花的响动。
“谁?”她壮着胆子问道。
脚步声停了,片刻的沉寂后又焦急的跑起来,声音越来越近,频率快得越发不像人类奔跑的速度。她有些紧张,不知该向着远离声音的地方逃去还是该站在原地等着看看来的是什么东西,正犹豫间,脑袋中忽像驶过一辆列车似的轰鸣起来,她痛苦的抱头蹲下,意识在挥之不去的噪音中渐渐模糊,那人似乎是到跟前了,只是她没来得及看清……
关小枝迷迷瞪瞪的抬起头,摸摸自己压麻的侧脸和扭曲的颈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