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谭鸣休觉得心里膈应,不想再拍,于是先拍其他人的戏份。
关小枝去取了热水,看谭鸣休还一副死人脸倚在折叠椅上不理世事,只得去好言好语劝他:“还气呢?”
“嗯。”谭鸣休盖着大衣兜帽闷声回道。
“那戏还拍不拍了?”小枝哄孩子似的问他。
“拍……”谭鸣休无奈的闷声回应。
“那你还气什么……”小枝帮他倒了杯水递他。
“不是,他们戏弄人也不带这样的啊……”谭鸣休腾得坐起来跟小枝告状。
“消消气儿消消气儿。”关小枝像看傻儿子似的看他,把水杯堵他嘴边,让他喝点水败败火,谭鸣休顺势张开嘴要她喂。
“懒死你算了,自己喝,烫。”关小枝没好气的嫌弃道。
“哦……”谭鸣休只得把手从暖烘烘的口袋里拿出来去接杯子,不小心碰到关小枝的凉手,惊得她触电似的弹开。
“啧,手拿来。”谭鸣休一手端着杯子,一手又半开玩笑的伸手要关小枝的凉手说要帮她暖暖。关小枝若无其事的甩开他的手,目视前方,咬着牙哼哼唧唧的威胁道:“大庭广众的,皮痒了吗……”
谭鸣休捧着杯子坏笑一下:“你这人,真开不起玩笑。”不再去招惹她,安安静静的小口喝着热水。
导演身后,一双浅色的瞳子一直在若无其事的观察着旁边不远处那对人的动静,看着谭鸣休又伸手帮关小枝撩上兜帽,关小枝生气的抖掉帽子,两人打打闹闹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磕磕绊绊间,白天的戏份终于结束了,暮□□临,林子里潜着的那些冬生夜行生物也窸窸窣窣出来活动,看不到边的树林与纵横古怪的各种树影,加上不时传来的动物活动的声音,搞得片场实在是有些阴森恐怖。
饭点已过,谭鸣休才拖着他花老长时间整好的行头悄悄走进聚餐的房间,偷偷绕到关小枝身后,故意用阴森苍老的声音说:“关——小——枝——”还不要命的把手搭上了关小枝的肩。
这次关小枝为了不毁掉面前的盒饭没有简单粗暴的过肩摔,而是抓起谭鸣休的手灵敏的回过身一记扫堂腿把他撂到地上,她这次学乖了,倒地前先抓住了目标的两只手,就这么拎着谭鸣休的手看他背部离地半尺还哇哇乱叫瞎倒腾腿儿。
“玩够了吗……吃饭吧……”关小枝无奈的看着这个画了丧尸妆像个鬼一样的家伙耍宝。
“好的。”谭鸣休不闹了,拽着关小枝的手起来,又嚷嚷胳膊疼,非要关小枝喂。
“没有绯闻的日子很难熬吗,不想让我做助理可以直说。”关小枝瞪他一眼,合约上可是明白写了如果传出绯闻立刻牺牲乙方保全甲方并终止合约的。
“不就开个玩笑嘛……再说这儿也没人啊。对了,他们其他人呢?”谭鸣休化完妆从隔壁过来,屋里就只剩了关小枝在等他,再就是零零星星散放的一些还没搬走的拍摄器材和吃剩的还没打扫的盒饭。
“他们吃完饭去楼下准备下一场了,那几个女的去四处溜达看房间,今晚大概就在这楼上凑合睡了,你快点吃完,待会儿七点开拍下一场。”关小枝递给他一份包在大衣里保温的套餐,然后草草收拾着东西准备转移阵地。
“还有,是没有人,但是,有监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