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带上时年二十来岁的关爷爷,率徒弟们往门口一站,对那些不依不饶的红卫兵见一个打一个,打服为止。
众人无法,搬出管事的领导来管武行要人。关老爷大刀阔斧的往门口长凳上一坐,声如洪钟的喝道:“我说没有就没有,不信的先把我们打趴下,我武行随便你们搜。”豪气得把躲在武行里的叶家爷爷吓得直哆嗦。一牙尖嘴利的小年轻又蹦出来拿思想觉悟说事儿,被关老爷教训了句:“老子在战场上吃枪子儿的时候你小子还没投胎呢!”小年轻悻悻的住了嘴,一行人磨够了嘴皮子挨够了打,终于醒悟到自个儿在这个非官方要的知识分子身上钻了牛角尖儿,没有证据又见识了关家的厉害,匆匆撂了句毫无震慑力的威胁话撤退了。叶家得以保全,风波过去后两家情谊又多了一层。叶家爷爷此番见识了关老爷的威武,自己却是娇生惯养吃不了苦,往后成了家倒把自己儿子孙子都送来给关家从小□□。于是叶家虽然后来成了国画界大手,儿孙的体格却是媲美武术世家的。关爷爷前几年因肺癌去世,关师父痛定思痛终于戒了烟,但偶尔烟瘾上来还是抓心挠肺,只得取了冰的饮料来降降温。
“哇,我老爷爷那么威武啊?”关小野捧着脸听完关师父的讲述,顿时觉得她家祖上就是一部活生生的武侠片儿。
“那是,我爷爷能娶到桂渠一枝花,靠的可不就是这一身豪气。”五十多岁的关师父说起他那面容模糊的爷爷,还是像个小孩子说起自己偶像一样两眼放光。关师父又呷了一口冰梨汁,扭头看了看表。
“我大儿子应该到了吧。”关师父心情好的时候会叫南昇大儿子,被他惹生气了会骂龟孙子,直白又不失亲切,配上关师父那张年龄模糊的老脸,外人通常分不清叶南昇到底是他关耀田的儿子还是孙子。
“哎……要不是计划生育,我儿子也跟你南哥一样大了,我也不用把关家基业传给外人了,虽说吧他叶南昇不算是外人,可这仔细想想,确实不是那么回事儿……”关师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又来了……那个男胎还不是因为您俩粗心大意才没的,没了才知道有过,关人政策什么事啊,哎,我也不背锅啊,那胎没的时候还没我呐,早些年您们把罚款都准备好了打算造小人儿的时候我也是举双手赞成的,一直没怀上赖谁啊。还说什么,家业传男不传女,您啊,这就是偏见,赤果果的偏见,什么年代了还听那老一套。”关小野拿铲子一下下翻着锅里的菜,嘴里逻辑清晰的唠叨着。
“哎我,我倒是想传你啊,关键你不是吃不了苦吗,教你功夫你不学,这逮住人不放的嘴皮子倒是跟你妈学得神像,真是,我的意思是让你跟你南哥那什么,咳,有可能的话,发展发展感情,是吧,等你俩结婚了,这不就肥水不流外人田……”
“哎哎哎,打住,我有打算发展的主儿了,您叨烦叨烦我姐去吧。”小野打断关师父的乱点鸳鸯谱,拎着锅子把炒好的菜盛盘子里。
关师父略一思量,揶揄他女儿道:“说的也是,你这诈诈呼呼的脾气你南哥也够呛降得住。”
“这您还真猜错了,就你姑娘这德行的,身后都跟了一群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