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婆婆吧?”
南庭一怔。
程潇一拍脑门,“我好像说多了。”
在还是司徒南的时候,南庭就知道盛远时的父亲是空军首长,由于他不肯从军,选择飞民航运输机这件事,他们父子还曾发生过不快,南庭清清楚楚地记得,盛远时说过:“在部队,我飞得再好,别人也只会说:他是盛叙良的儿子。”就这样,他固执地选择了民航。至于他的母亲,南庭听过他笑言:“我妈支持我飞民航,在她看来,如果我成为空军飞行员,就是用来被我爸牺牲的。”于是,南庭全然不知,盛远时的母亲竟然是一个集团的董事长。
所以,自己当年隐瞒司徒家破产,他才会那么气愤,因为在他看来,那本是一场可以挽回的败局,她却顾及什么自尊和骄傲,把唯一的机会,以及和他在一起的机会,一并放弃了。
一时之间,南庭的心情有些复杂,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后悔当年的隐瞒,还是依然坚定,自己在吃过那些苦之后的成长,是值得的。
南庭又想起五年前那一晚,喝下那杯牛奶后,在误以为是困所导致的意识模糊的情况下,涌起的“如果盛远时再来找她,她就把司徒家的困境告诉他”的念头,她忽然就不纠结了,原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属于她的劫,就要她自己来历。成功了,她就脱胎换骨,失败了,她这辈子,就只能是桑桎所说的,那个神赐予的未完成体。
南庭笑着对程潇说:“放心,我不会因为他明明有能力帮我,却被我放弃了而感到后悔,我始终相信,只有变成更好的自己,才能再遇见那么优秀的他。”
程潇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忘打趣她,“酸得我牙都要倒了。”
南庭打她一下,“别以为我没亲眼所见你和顾总谈恋爱,就不知道恋爱中的你有多酸。”
程潇无所谓地挑挑秀眉。
有程潇的陪伴,两个小时很快过去,当盛远时打来电话说:“落地了,一切顺利。”南庭才终于放下心回家。可对于自己只要睡着就做梦的情况,她再不像从前那样持无所谓的态度,当晚,她对在外场过夜的盛远时说:“七哥,我还是想让桑桎替我治疗,我想好起来。”
盛远时其实也有通过朋友和心理学方面的专家请教过,清楚桑桎是最适合的人选,只是此前他确实是有顾虑,倒不是占有欲作祟让他拒绝桑桎,而是担心南庭抗拒,可听见她在航站楼里和桑桎的对话,以及她白天因那个梦,泣不成声的样子,盛远时也是有了决定的,他说:“等他从a市回来,我们就开始治疗。”
结束和南庭的通话,盛远时站在酒店的阳台前,手撑在栏杆上看向夜空,反复地思考,等齐润集团扳倒了桑家和何家,南庭那边,他要如何解释?
同一时间的a市,桑桎终于等到了桑正远。
桑正远出门了,听桑母说是:“为了航煤的事。”
桑桎就明白,齐润已经有了动作。他意外于盛远时的效率,确切地说,是齐润的效率,他劝桑正远说:“桑家的主业是物流,这些年,虽然也有很多新的物流公司崛起,但并未影响桑家在物流方面的地位,爸,你最好听我的,做好物流,别碰化工,别碰航煤业务。”
“物流再做也就这样了,既无法形成垄断,还可能越做越小。”桑正远比五年前苍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