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免不了要被老爹盛叙良拿皮带抽一顿。
幸好盛远时扛揍,确切地说,盛叙良差不多从他能走稳路,就对他施行了军事化管理,他身体素质是极好的,打两下也不当回事。就这样,三个人倒是一路横行到大。直到盛远时去国外学飞,国内就剩上了高中的齐妙,和在初中混的齐敬则。
那个时候乔敬则的个头就窜起来了,年纪最小的他,已经比齐妙高了,而他自然而然地就接了盛远时的班,开始保护和照顾齐妙。虽然齐妙始终以姐姐自居,但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那些明恋暗恋,以及骚扰她的男同学,都是乔敬则给解决掉的。而但凡她有事,也会去找乔敬则。纠纠缠缠这么多年,两个人顺理成章就成了彼此身边最亲密的异性。青梅竹马,不过如此。
乔敬则忍不住替自己抱不平:“小爷从小护到大的白菜,看来是要被别的猪拱了。”
情场得意的盛远时此时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她抗拒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你也看见了,她身边除了同事和我,没有别的男人,谈不上拱不拱的。”
“她不瞎吧?脑袋也没被门夹过,谁对她好,她看不出来吗?不就小她两岁半嘛,较这个真儿有意思吗?”乔敬则负气地干了一杯,“我比八年抗战都艰难,你也不过是等了五年,我这算是没头了。”然后一副“爷不等了,爷要和她说拜拜”的架势,“我和乔台长发过誓了,从此以后我要是再拒绝相亲,我就不是他儿子,是他孙子。”
“犯什么浑!”盛远时都恨不得给他一巴掌,抢过他手中的杯子,以免他喝醉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你拒绝相亲是为谁,乔叔不可能不知道,你这么和老人家一发誓,等同于告诉二老,你和齐妙发生矛盾了,乔敬则你想想,这事让他们知道好吗?还是你确实想好了,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乔敬则确实没考虑到这一层,自挨了那一巴掌,他就失去理智了,此刻,他还嘴硬,“是她齐妙不稀罕我,我这成天把脸凑上去让她踩,也是够了。”
“她喜不喜欢你,你该有感觉。”盛远时拿出手机给南庭发了条信息,“齐妙作什么呢?”
南庭很快回复,“喝酒!”
盛远时输入几个字,“拍个照片过来。”
南庭趁齐妙不注意,偷拍了一张她仰头喝酒的照片发过来。
盛远时拿给乔敬则看,“她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干嘛在家喝闷酒?”
乔敬则瞥了一眼,气也没消,“没准是庆祝成功甩了我。”
盛远时靠向椅背,敲了敲额头,“现在想来,还是我的南庭好,没口是心非的毛病。”
乔敬则此刻实在接受不了这波狗粮,“你滚。”
盛远时不以为意地一笑,然后他静了片刻,才开口,“和南庭分开的那五年,我确实一直在找她,却也和现在的你一样,有过放弃的念头。我一个国家一个国家地跑,一所音乐学院,一所音乐学院地找,一次又一次地失望,那种心情,现在想起来,都挺心疼自己的。我每找过一所学校,就会想,既然是她说的结束,既然也找了,何必这么逼自己,重新开始吧,反正连她都知道,追我的人很多,就算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她看到我身边站着别人,也不会觉得意外。没了谁都照样活。说出来有点无耻,其实,我给过别人机会,我和几个对我有所表示的女人约过会,可面对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