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她辨别世界八大烈酒,这五种,她始终分不清。”盛远时用手指指面前的五个空杯,“这五年,我再没喝过这五种酒以外的酒,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像是喝醉了,身体靠向椅背,姿态慵懒,唯有那双深眸,暗沉,清敛,“桑桎,为了感谢你把一个完整的她送回我身边,我才决定让桑正远死个明白,你可以提醒他,提防齐润集团,至于能否扛得住齐润的打压,看他本事。”
齐润——那是一家具备世界五百强前五十实力的集团公司,而他盛远时的母亲齐子桥,竟然就是那位巾帼不让须眉的齐董事长?桑桎几乎预见了桑家企业的消亡,同样不擅长做生意的他,有些绝望的无力,“我以为,给她治病才是首要的,没想到,你是来向我宣战。”
盛远时的眉目随着清吧灯光的变化,变得有些模糊不清,“我确实想过俯身相求,可我作为赢家,既要你退出,又要你为她治病,似乎说不过去。”
桑桎端起那杯朗姆酒,“如果是我求你呢?”
第57章满身风雨我从何处来02
盛远时多少有些意外桑桎会用“求”这个字眼,他心里清楚,凭桑桎对南庭的感情,他不会袖手旁观,问题其实在南庭身上,盛远时也会想,一旦无法说服南庭,又或者是,本就没有桑桎这个人,自己难道不是要另寻方法,另请高人为南庭解决不眠的问题吗?所以从一开始,他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情敌身上。
桑桎却说“求”。
盛远时静了一瞬,说:“不必。”
男人也不是铁石心肠,面对另一个人的恳求,也会心软。
桑桎却不放弃地说:“你就当我是为了研究‘不眠’这个课题。”
灯光暖黄,投射在他的眉眼之间,让那如沐春风的儒雅感都有了几分谦卑之意,盛远时在浅淡的光线里,清冷的脸色有细微的变化,他起身,只对桑桎说了一句:“代驾给你叫好了。”然后,先走一步,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盛远时原本是打算直接回自己家的,却在半路改了主意,让代驾把自己送到南嘉予家楼下,之前不知道南庭睡不着觉,未免影响她休息,即便有想见她的念头,也会被他压下来,现在,盛远时倚在车前,仰头望向亮灯的南嘉予家的窗户,给南庭发微信:“南律师睡了吗?”
南庭的回复来得很快,她说:“回房很久了,应该是睡了。”
她却由于睡不着,独自一个人在长夜中等待天明。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盛远时无法感同身受,他发了两个字过去,“下楼。”
南庭下意识看时间,已经深夜十二点,她甚至没有到窗前看一眼楼下,确认他在,就直接拿上钥匙轻手轻脚地出门了,走出单元门,就见夜色中,一抹挺拔伟岸的身影在朝自己张开手臂。南庭跑过去,冲进他怀里。
盛远时把她圈在双臂间,没有任何的言语,劈头盖脸吻下来。这个吻,以及这个深夜的拥抱,如同他刚刚喝下的烈酒,带着前所未有的浓烈味道。南庭一时反应不过来,只看到他紧闭的双眼间,蕴藏着自己读不懂的情绪,心口在瞬间像是被什么击中,涌出隐隐的心疼,她闭上眼睛,用心感受他带给自己的强烈的刺。
两个人吻的有些忘乎所以,直到盛远时忽然转了个身,把她抵在车身和他身体之间,南庭才听见自己情不自禁的喘息声,脸上更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