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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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比桑正远年轻许多,一直对桑氏大权虎视眈眈,一旦让他得到侄子桑桎名下的股份,就意味着,他将从大哥桑正远手上夺得桑氏的掌舵权。

    桑正远遭此威胁,气极攻心,扬手就给了桑桎一记耳光,“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桑桎却笑得云淡风轻,“你不帮司徒家脱困,就别怪我让你陷入绝境。”

    面对儿子的威胁,桑正远差点犯了心脏病,桑桎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走出了桑家,似乎就是从那一天起,他再没回过家。

    为了桑氏的大权,桑正远终是妥协。可何家出手太狠了,他们不仅让司徒胜己耗尽毕生心血创建的“胜清地产”陷入财政危机,更通过一个项目设了个局,一心要把司徒胜己送进监狱。

    自知无法通过注资的方式挽救“胜清地产”,桑正远退缩了,他试图和桑桎谈条件,“何勇和司徒胜己早年就为了竞一块地有过节,这次的事情,与我们桑家退婚没有关系,我们并不欠司徒家什么,总不能为此把桑氏赔上。”

    桑桎不信,去向南嘉予求证。结果竟然是真的,何勇确实与司徒胜己有旧怨,而何勇给司徒胜己挖的这个陷井,没有三年谋划,根本实现不了。对于司徒家的困境,南嘉予自知无力回天,她只能考虑弃军保帅之策,力求为司徒胜己免除牢狱之灾。

    司徒南十二岁就失去了母亲,南嘉予不想她在六年后,再失去父亲。

    就这样,桑桎和桑正远有了第二回合的谈判,桑正远答应抗住何家压力,不参与打压司徒家一事,以确保司徒胜己在南嘉予的支持下,免除牢狱之灾,条件是:桑桎在三十五岁之时,回桑氏接管大权,至于司徒南,如果那个时候他还一心想要娶,桑正远说:“随你。”

    这场战役就这样拉扯着持续了半年之久,司徒南却临近尾声才知道,看到司徒胜己强颜欢笑地陪伴自己,看到南嘉予与桑桎四处奔走,什么都不能做的司徒南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压抑之中,她看似无异地上学,笑对那些半真半假的非议,在司徒胜己和远在纽约的盛远时面前,依然笑颜如花,却开始因为担心司徒胜己会去坐牢而无法好好吃饭,患上了胃溃疡,又在不知不觉中有了抑郁的征兆,后来发展到根本吃不下饭,然后演变成胃穿孔。

    有多少次,司徒南都忍不住想问盛远时,“你什么时候回来?”却因听见他说:“蛮蛮,等我。”而放弃。或许,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病了,也可能是她意识到了,毕竟,身体不舒服,谁会毫无知觉?却因为更知道无论是司徒胜己和南嘉予,都在放手一搏,她不想分他们的心,如果不是因剧烈腹痛而休克,被桑桎发现送往医院,没人看出司徒南的异样。

    所以,自己回国前,她已经因为胃穿孔进过医院;所以,自己回国时,她正在遭遇抑郁症的困扰,情绪十分不稳定。盛远时左胸口涌起尖锐地疼,那些由南庭突然发病而滋生的寒意与惧怕,迅速扩大蔓延,让他眉宇之间掠过无法掩饰的痛楚。

    南嘉予的声音也哑了,“我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她病了?她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我说:她连爸爸都要没了,哪还有心情想自己是不是病了。”

    盛远时怕自己再听下去,就没有勇气去证实那个在心里盘恒许久的猜测,他终于问出口:“司徒叔叔……是不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