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个女孩不是报警而是打急救电话啊!
他勾起了嘴唇,脸上的笑容让万物都没有了光茫。他回头望了望那两个和他妈终保持100米距离的黑衣保镖,知道自己若不在八点前回去,那两个保镖便会对他五花大绑,把他拖回去。他深知他逃不过那个男人的手掌,亦不想逃脱,因为他……还没杀死那个男人。
那三个混混要么会死得悄无声息,要么不会再在这座城市里出现。无论结果如何,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会再与他们有任何干系。那个男人,他的父亲,这座城市的市长,他所在的大学的校长,以及这座城市最大商业公司的老板,是那么地伟大而无所不能。十三年前,他母亲的死,以及一个星期前海之公寓的那场火灾,他的父亲都可以一挥手便平息的一干二净,即使是最有名的报社和自称最聪明的侦探对其真正的□□也毫无所知。
他望了望无边如血的落日,脸上的笑容渐渐隐了去。路上行人很多,大多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或是一家几口,老少皆有。在这些人中,他无疑更显孤独。
他又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龙神桥上。这座有着百年历史的古桥边,是两棵百年枫树。那树干已粗到五个成年人都合抱不来了。树梢的枫叶红得如同着了火般,和天边的晚霞倒是极其相衬,几乎融成一片。他一步步地走着,白色的背影,充满了寂寞的气息。他又看到了那个笑得如同花仙子的女孩向他走来。
他徒劳地伸出手,想要挽留她,叫着女孩的名字,“枫岚……”
天边的落日不知什么时候玩起了捉迷藏,躲着,不让任何人看到。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他心中想到,也许母亲和枫岚也只是躲了起来罢,终有一天,他会与她们相会。
那个像皇宫一样宏伟、华丽的建筑物里,他的父亲正坐在桌边优雅地品着红酒。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坐着一个迷人、妖艳的女人。这个女人正靠着他父亲的肩膀,玩弄着手上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钻石手链。他的父亲已经四十多岁了,可从乌黑的头发和优雅的神情以及英俊到能让每个女人停止呼吸的外表来看,似乎只有二十多岁,或者更年轻。而那个妖艳的女人只有二十岁,仅比他大两岁,竟厚着脸皮想要当他的后妈,真是可笑至极!
有那么瞬间,他又起了杀心,血丝布满了他的便平息了下来,因为这幢建筑物里到处都是极期厉害的保镖,就在那个男人的身边,正站着四个高大的壮士般的墨镜者。若是真动起手来,只怕他又要被关在黑暗的地下室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这幢建筑分明就是皇宫,而那个男人便是皇帝,他只不过是个囚犯,一个一心要杀掉皇帝的囚犯。
他松开了因杀心忽起而握紧的拳头,脸上又换上了迷人的笑容。他径直上了楼,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他在一面镜子前停下了脚步,注视着镜中那张与母亲几乎一样的面孔。
镜中的他,不像是人类,倒很像是妖精。金色的头发,苍白的肌肤,长长的睫毛下,眼眸黑得如同无底的黑洞般,透露着冰冷、难测的气息。殷红的嘴唇,和吸血鬼吸过血后的嘴唇一样完美。他虽然有着和母亲同样的容颜,却有着和母亲完全相反的神情。他的母亲的面孔始终给人一种温柔、迷幻之美,而他却给人一种压迫、冰寒之感。他憎恶他黑色的眼睛,就像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