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秦怡唤了一声,却没得到任何答复。
要知道鹿难烛的五感非常敏锐,就算是在院子里也听得到。
她早就习惯了每日醒来,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小鹿。
掀开被子,趿着鞋子,连一件外衣都没有披,出了房门,被一阵寒风逼了回去,只好系上那件狐裘,来到门口张望。
这一幕,正好落入鹿难烛的眼中。
二人之间尚有一段距离,左不过十几步的路。
鹿难烛竟然使出了轻功,一个喘息,便蹿到了夏秦怡的面前。
抬手为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说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我以为还要再睡一会儿呢!”
却见披风下面只有一件洁白的中衣,便搂着夏秦怡往屋里带。
“以后可不许穿成这样就出门!房间里铺了地龙和火墙,还有暖炕,炭火给的足,不觉得冷,外面可不一样,仔细病了!”
这些设备都是当年鹿难烛的父亲在尚未病重的时候修的,村子里独一份儿!
“你去哪儿了?醒来没见你。”
鹿难烛解下了腰间的鱼篓在对方眼前晃了晃,开心的说道:“去了趟谷底,昨天切了豆腐放在外面了,等下我把冻豆腐拿进来,给你炖鱼汤,你肯定没吃过!”
说完,从怀中拿出两本书递给夏秦怡:“喏,若是觉得无聊,就看看书,眼看着就要过年了,等来年开春儿咱们再开始练《天魔功》,你现在身子虚,要好好补一补。”
夏秦怡心中触动,不等她开口说些什么,一阵寒风呼啸而过,鹿难烛连忙将她推进了房里,轻快的说道:“热水是现成的,等下我给你打进来,外面冷,你在屋里好好待着,早饭马上就好了。”
鹿难烛掀开锅盖,氤氲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
她舀了半盆热水,兑了一半凉水,伸手试了试温度,将盆子端进屋里的屏风后面。
“皂角净布,屏风后面都有,你先洗漱,我做早饭。”
院子里正当中的石桌上放着一块蒙了布的木板,掀开,码的整齐,四四方方的冻豆腐已经得了。
鹿难烛犹如店小二上菜一般,笑眯眯的单手托着木板进了厨房。
南方的气候不具备制作冻豆腐的条件,冻豆腐虽然平凡,但夏秦怡一定没吃过。
一想到自己也有能力给对方提供一次“尝鲜”的机会,鹿难烛有些小得意,还有些暗戳戳的期待。
清理鱼,烧水的时候和面,水开下鱼,微微滚开下冻豆腐。
夏秦怡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本想坐下看书,结果从外面飘进一阵香气,她好奇小鹿做饭的样子,便掀开了棉门帘走了出来。
而鹿难烛此时已经捏好了饼子,正弯着腰一张一张的贴在铁锅的边缘。
额间的碎发垂下,精致的侧脸,明亮的眸子,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
夏秦怡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可是看着这样的鹿难烛,她竟有些跃跃欲试,想着日后若有机会,也为小鹿做饭。
鹿难烛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在这严酷的寒冬里,夏秦怡仿佛看到了百花齐放的景色。
“饭马上就好了,保准你没吃过。”
夏秦怡嗅了嗅,走上前去,赞道:“好香啊~”
鹿难烛盖上锅盖,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其实她的手艺很好,爹爹去世后,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