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太一撇嘴,道:“可不呗,你三婶,话里话外都是那意思!”
庄凡赶紧摇头道:“妈呀,可不敢把我弟给他家,万一去了他家,再出点儿别的事儿,咱们不得悔死!”
庄凡他妈道:“唉,可不呗,我和你爸就是这意思。其实立峰和立国,都是好孩子,孩子到他家,只有受宠享福的,没有遭罪的,他家生活条件现在可比咱家好多了,家里那冰箱,都是双开门的,屋里铺的地暖,电视四五十寸,还有啥电脑,音响,装修的可好了,还专门有个儿童房,一屋子都是玩具。我看那,不比城里的差。”
庄凡搂着他妈道:“娘,不用羡慕人家,你儿子现在干的挺好的,今年看看,明年咱家也能盖个新房子!我也给你买双层大冰箱!到时候咱家饺子就不用放外面了,再我弟买好老些玩具!”
老太太道:“你可拉到吧!我听说你那地儿,房价贼贵,你呀,趁早攒点钱,把首付交了,买个房子,赶紧找个对象!”
说起这事儿,老太太看着庄凡,道:“凡啊,你跟妈说实话,难不成这么些年,你还一直一个看对眼的都没有?”
庄凡心说以前是真没有,现在有,但是吧,不太敢说,他支支吾吾地挠挠头,道:“妈,我这以前,不是专心读书么,刚毕业工作,又是新人,得努力工作,这也没啥多余的心思啊。”
庄凡他妈愁的不行,打量儿子几眼,道:“你说你长得也挺好看的,咋这方面就死活不开窍呢?你没相中人家,那有没有人追你啊?”
庄凡赶紧摇头,观音就在那屋呢,他可得保持形象清白!
老太太叹口气,道:“那女孩子你从小不接触,说说不到一起去,你害羞,那这咋男孩子你也不往家领一个呢?你还打算打一辈子光棍啊?”
庄凡嘴里刚好有块儿桔子,今天很不幸,他妈这话一出,他第三次又给呛着了,再一次咳嗽个惊天动地。
老太太给儿子拍了几下,道:“今儿竟听你咳嗽了,赶紧的,离你弟远一点儿,别传染他!”
庄凡好不容易喘匀胡这口气,道:“我就是让桔子汁儿呛着了,没事!传染啥啊!”
他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道:“娘啊,我要是找个男的也行啊,我结婚你跟我爸不反对啊?”
庄凡他妈奇怪地瞅了一眼儿子,道:“你这孩子,最近看啥电视剧了,一会儿问你三叔三婶儿同不同意,一会儿又问你爸你妈反不反对,合着我们这老年人,成天没事儿干,就反对你们结婚了?”
老太太一挥手,道:“有对象赶紧领家来,合适的话趁早结婚,你这老大不小也二十六了,我跟你爸忙活完你,还有你弟呢。要是找个男对象,更得早结婚,早点登记去领养,要不然跟你立峰哥两口子似的,不得把我跟你爸愁死?”
庄凡叫老太太的态度给弄糊涂了,想了想,心说这和他记忆里的常识怎么不太一样?
一琢磨,又摸出手机,打开网页,搜索“同性结婚”……
喝!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庄凡看完手机,浑浑噩噩的收拾完客厅,跟他妈道:“娘啊,我脑袋疼,我回屋睡了!”
老太太一听吓一跳,道:“你瞅瞅,我就说你感冒了!你先进被窝,我给你找两片感冒药去!”
老太太蹭一下从沙发上蹦起来,奔着茶几就去了,那灵巧劲儿,一点儿也不想快五十的人。
庄凡声音缥缈地道:“妈,别找了,我没感冒,睡一觉就好。”他就是一时接收的信息太多,脑子死机而已。
老太太不信,道:“我还不知道你,一脑袋疼,后半夜准发烧,少废话,进被窝!”
庄凡哦了一声,乖乖回屋了,观音听见声音,早就隐身了,庄凡眼尖,就见着书架最顶上,一本书摊开在那里,书页还哗啦响了一声,就知道观音还在看书,心里踏实不少,费劲巴拉脱了他的厚棉裤,换了睡衣睡裤,钻被窝里去了。
庄凡他妈没一会儿就端了水杯进来,手里拿着药还拿着温度计,道:“先夹着,再吃了药,等会儿看看热不热!”
庄凡哼唧:“真没感冒,你儿子现在壮得跟牛似的!”话这么说,还是乖乖照做了。
庄凡他妈等了五分钟,把温度计从庄凡嘴里抽出来一看,道:“嗯,是没烧,不是很高,行了,你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就好了,妈半夜再过来瞅瞅。睡吧。”
庄凡这时候困得都直打哈欠了,眼睛里冒出泪花来,哽叽道:“妈啊,你给我吃得啥,咋这困?”
老太太慢条斯理地给儿子掖好被子,道:“白加黑,还能是啥,睡吧!”
庄凡眼睛一闭,再没说出一句话,打着小呼噜就睡着了,庄凡他妈摸摸儿子额头,确实不是很热,叹口气,拿着水杯和温度计,关了灯,带上门,走了。
观音侧耳听听,见老太太确实回了大屋,松口气,飘到庄凡枕头旁边,也摸摸他额头,又小声儿唤了庄凡两声。
药效起了,庄凡睡得沉沉的,哼唧两声,也没睁眼,观音费了半天劲把他手拿出来,给他摸了摸脉,见没什么大碍,便也由着他睡去了。
一晚上,庄凡爸妈都来看了儿子几趟,庄凡倒是一直睡得很沉,等到外面天光放亮了,他才揉揉眼睛醒了来,在被窝里一翻身,嗯?怎么硌得慌?
庄凡把手伸到身底下一摸,感觉是本书的样子,不由得一笑,心说难不成观音昨晚跑他被窝里来看书了?
让他也瞅瞅,他家不眴看得什么书!
庄凡把那本“书”拽住了,从身底下往外一抽,喝!
狗屁书!
一捆整整齐齐崭崭新的纸币!
庄凡眼睛瞪得溜溜圆,心说我的个妈!哪儿来的这是!他蹭一下坐起身,往自己被窝里一瞅,好家伙,满满一被窝,二三十沓子钱!
庄凡心说天降横财也不是这个降法吧?
他刚要出声儿,就听他爸在外面咳嗽一声,道:“凡啊,醒了没?烧不烧?”
庄凡吓一哆嗦,噗通又躺下了,把一被窝钱藏得严严实实的,道:“爸,我醒了,没发烧,就起,换衣裳呢,你别进来啊,灌风,冷!”
庄凡他爸道:“真没发烧啊?不难受啊?”
庄凡道:“你听我动静,嗓子都没哑,鼻子也通气呢!”
老爷子道:“那行,你换衣裳吧,饭菜在锅里,你妈带着你弟去你王爷爷家,让他给诊诊脉,我一会儿也去,你自己在家吧啊!起来测测体温,要是难受就吃药!”
庄凡奇道:“哪个王爷爷啊爸?”
庄凡他爸道:“就是县上县医院退下来那个王大夫,你忘了,小时候你妈带你去看病,你还吃人一苹果呢!”
庄凡一乐,道:“那都那百年的事儿了,我上了幼儿园就再没去过医院,我也不记得啊!”
庄凡他爸道:“人家王大夫医术可好了,得了,不跟你废话了,我走了啊!你快点儿起,别磨蹭,看再冻着,等会儿记得看着炉子!”
一边说,一边开外屋门。
庄凡赶紧答应一声,支棱着耳朵,听见他爸关了门,没一会儿院门桄榔一响,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在枕头上,一摸额头,一脑门儿汗!
庄凡气坏了,起身换了衣裳,又道:“谁在呢?不眴?悟空?八戒?”
没人搭茬。
都不在?
庄凡气哼哼的站在炕沿边儿,叉腰瞅着一被窝的纸币,心说除了他徒弟,也没人会往他被窝丢钱了!
果然不眴说着了,这俩臭孩子,一不留神就惹事,这哪弄来的这么些钱啊!
庄凡伸出手指头,一二三的点数了一下,数了两遍,二十七沓,一沓一万,他这被窝,好有二十万块!
庄凡叹口气,他化身为原型的时候,手腕上的储物珠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好在观音来了之后,又给了他一颗,抹了食指鲜血,穿了皮绳,叫庄凡带在脖子上了。
庄凡从衣服里掏出那珠子来,一沓一沓的把钱捡起来,装到珠子里,恨恨地道:“没收,全部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