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压得跪倒在地,再进不得门半步。
庄凡心知,这些人不过是爪牙,听命行事,王权之下,求生不易,心中到底不忍伤了他们,只推出去便罢了,叫他们安生的跪着,莫要生事。
那些家丁却被如此神迹吓坏了,身不由己地退出门来,又起不得身,立时纷纷叩头不止,口中只道:“老神仙饶命!老神仙慈悲!”
“老神仙大仁大义!饶过我等!”
正乱着,半空中悟空高喝一声:“师父,我回来了!”
只见猴子提着一人,从天而降,落在地上,猴子随手一丢,他拎着那人就地打了一个滚儿,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脸色煞白,衣衫凌乱,抬起头来,眼中尤还带着泪花。
庄凡也没起身,撇了一眼,见确是那天竺国国王,只对悟空道:“怎地如此失礼,不是叫带了国王仪仗过来?”
猴子过去把那国王扶起来,掏出把椅子,将他扶着做好,一边笑嘻嘻地对师父道:“师父,这却怨不得我,我去了,把事儿和陛下说了,本是要陛下起了仪仗,慢慢行过来的,只是陛下见我腾云要走,非要和我一起来。我都说了,这样不太好,只是陛下道,他那妹子,这一年性子变得十分豪横,若是坐着国王仪仗慢慢地走,恐他那妹子下死手,伤了师父。这不,我觉得国王说得在理,便只能带他飞着过来!”
那天竺国国王坐在椅子上定定神,忙道:“是极是极,这是我的意思,圣僧莫要怪孙神仙!”连个“朕”字都不提了,端得十分谦逊。
庄凡见那国王如此说,便也缓和了态度,对国王合十一礼,道:“惊扰陛下了!”
那天竺国国王性子里却也有几分烂漫之意,此时面上带笑,道:“不惊不惊,本王第一次在天上飞,真是十分爽快,就是孙神仙飞得快些,我还没怎么看清我这都城景色,便已经落地了。”言语之间,竟有几分遗憾之意。
庄凡听了,无奈地一笑,心说这位,如果见了朱紫国那位国王,或许能有些共同语言也说不定,只是眼前这桩事还未曾解决,庄凡又叫过悟忘,对他吩咐几句,悟空听了贼贼一笑,转身走了。
庄凡便指着那自打国王出现,就叩头不起,浑身打颤的婆子道:“这位,就是大长公主的人了。据她说,您这位妹妹,相中了我三徒弟,要今日迎亲,拜堂做驸马,又说,长公主有位远房表姐……”把那婆子的话,一字不落,跟国王学了。
最后道:“贫僧从东土而来,一路西行,这抢亲,还一抢就是三个,真是头一次遇到,请陛下来,便是为了此事,不知陛下,可能做了那长公主的主?”
那国王羞臊得不行,满脸通红,连连摆手,道:“羞死人也!圣僧,这真是叫你这远来客,看了家里的笑话了!”
他叹息一声,道:“我这妹子,原本与我并不太亲,性子也只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显露与人前,说实在话,我有时都想不起来她。只是不知怎地,去年起,她这性子就变了,豪横跋扈,骄奢非常,我有时竟也管不住她。今日之事,我先前也并不知情,只是圣僧信我,我虽并未皈依,却也信奉我佛,怎会做出如此有辱佛门弟子之事!我必会拦着她,不叫她放肆!”
听国王如此言语,庄凡还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