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如何?”
翟南说:“他也算帮了我,要我自残博人眼球,我大抵也下不了手。”
“半个月前,皇后开始往皇上的膳食里下药,想趁着战乱营造出皇上忧心过度的假象,这些日子皇上之所以没往您这跑,正是因为如此。”
“多久了?”
“开战至今,一月又五日。”
他有些恍惚,不知不觉,他竟在这密室里待了将近两个月。
翟南靠着石壁,缓缓呼出一口气,药丸开始发挥作用,他的内力慢慢涌现,那股扰人的疲劳瞬间消散。
他轻声问:“陆池可有消息传回?”
常公公说:“战事吃紧,巫国似乎想要从秦州突破,对它的攻击尤为猛烈,闻将军调动军马,又从应京派了三万精兵,命人支援。”
“看来巫国这次是想鱼死网破,也罢,以往那些你来我往的游戏也腻了,正好来盘大的。”他像一个亡命天涯的赌徒,嗅到了血的味道,开始兴奋。
常公公笑道:“待会看到的,绝不会让您失望。”
翟南盘腿而坐,调节气息。
一个时辰后,他终于走出囚禁了一个多月的地方。
看着熟悉的地方,他的心底冒出一股复杂的情绪,又酸又涩。
常公公在他身边,看着他露出怀念的神情,说道:“王爷,走吧。”
阳光照眯了翟南的眼,他一瞬间收敛情绪,速度之快犹如错觉一般。
这座宫殿,是翟南小时候住的地方,那有他们一家人的记忆。
先皇的疼爱,使得这间屋檐充满欢声笑语,八岁之前,他也跟别的孩童一样,无忧无虑。
但何时起,这个地方成了囚牢?
翟南不得而知。
他转身,毅然迈开脚步,因为他早已经过了追忆往昔的年纪。
翟元帝病倒,翟南并没有趁机出宫,而是直接去了寝宫。
他这举动,无疑自投罗网。
但常公公并没有劝阻,反倒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以一个最忠实的姿态,守护他的主人。
常公公说“时机已到”,便真是机不可失。
也不知太子是什么心思,一路过来,竟不见一人把守。
翟南大步迈入寝宫,脚步声惊扰了在翟元帝面前装孝子的太子,他转过头,露出和内侍同样错愕的表情。
“王叔…”
翟南一身狼狈,有些不堪入目,可却挡不住他凌人的气势:“皇兄他怎么了?”
太子看着衣衫褴褛,好似经过千难万险才抵达这里的人,惊讶道:“王叔您不是在玢城?”
翟南不答,走到床前,垂眸看睁着眼,不能言语的翟元帝,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地笑:“皇兄,太子像你。”
皇后那药能让人像中风,如今翟元帝的情况就与它一模一样。
他想抬手,像以往那样指着翟南骂,可如今只能哆哆嗦嗦,连个“你”都说得断断续续。
翟南欣赏够了他的窘态,才转向太子:“千万翟国子民在前线浴血奋战,而你却在应京城里勾心斗角、弑父夺位,当真是我翟国的好太子啊!”
“王叔误会侄儿了…”
翟南冷笑着截断他的话:“你假情假意的样子可真难看。”
太子一愣,脸上的怯弱褪去,露出阴森的面容:“王叔,玢城容不下你,非得跑回应京找死?”
翟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