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池为了把戏做足,翟南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伤都未曾做过处理。
好在陆池故意虐待自己也有一个度,身上除了被殴打过的轻伤,就是右脚扭到筋,耽误了几天,所以浮肿有些厉害。
此时已是深秋,凉风透过门窗吹进,房间的温度偏低,翟南扯过毛毯盖在陆池下身,坐在他旁边,问陆斐:“绑匪的事可有进展?”
是祸不是福,总有翟南问罪的那一天。
陆斐如实道:“王爷见谅,只因裳儿她这事还得二弟协助。”
翟南冷笑:“人你找不回来,未了还要协助你破案,即便他是你二弟,首先也是我的王妃。”
这睁眼说瞎话的位置颠倒让陆斐如吃黄连,一吐为快不成,只好含着一口苦水揖礼道:“王爷恕罪,臣已查过,这些绑匪并非是应京人,他们的出现毫无征兆,要查清楚必是要费些时间。”
“陆大人,你求助京兆尹,难道还要本王教你们破案?”
这就是蹊跷的地方啊!陆斐心想,面上却不敢这么说:“这帮人深谙行凶之道,手法娴熟,京兆尹查遍客栈、秦楼歌坊也未有人说见过外乡人。”
陆池适时开口道:“他们冲着我而来,目标精确,自然不会多做逗留,节外生枝。”
陆斐见他开口,如吃苍蝇的脸色有一瞬放晴,忙追问道:“二弟可能描出绑匪的画像?”
陆池看着他,尽量不让自己厌恶的情绪流露的太明显,以免让翟南察觉:“王爷告诉我,你昨日就已经找到陆裳。”
言下之意,过去这么久,为何还没有临摹画像?
陆斐全身一僵,半晌才低声道:“裳儿她二弟,此事就当大哥欠你,破案要紧。”
看他神情,陆池敏锐地察觉到什么,皱了皱眉,却没再问。
翟南道:“这些人跑不掉,你精神不好,睡一会再说。”
他说这番话明面是安慰陆池,其实绑匪的行踪他早有掌握。
只不过时机未到,他怕坏了陆池的计划,一直忍而未动罢了。
陆池最爱翟南的关心,当然不会违心拒绝,遂点点头。
陆斐见他答应,放下心,对其“消极怠工”的行为也选择视而不见,慢慢退出了房间。
陆池躺在床上,看着为自己掖被子的翟南,道:“你若有事,可先去忙。”
翟南捅破他的小心思:“想赶我走?”
陆池也不尴尬,甚是真诚的点头:“你若不走,我便不能去找陆裳。”
翟南问:“毁便毁了,你又担心牵连陆家,如此不是自相矛盾?”
陆池轻声道:“陆家是我,是娘,是爹,没有他们的事。”
青年虽心狠手辣,有些手段也上不得台面,其实门里清,是是非非分的特别清楚。
翟南道:“你逃了,绑匪情急之下,必定会选择杀了雇主,陆裳就是没死,怕也”
他生在皇家,肮脏东西不知见了多少,可他从未对女人出手过,一是不屑,二是他也没碍着哪个女人,话说不下去并不是瞧不起陆池,反而他冤有头债有主的行为,翟南很欣赏。
陆池勾起唇角,笑得一脸无邪:“所以她会遭遇什么呢?”
翟南笑了声,捏了捏他的脸:“好好养伤,再有几天就是成亲的日子,我可不想洞房时还得顾忌你的脚。”
一句话就让陆池脸上爆红。
翟南俯下身,